江瀾一時竟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怪江瀾想笑,這劇情她收集的話本子里經(jīng)常見到,實在是太狗血了。她實在沒想到某一日她會變成這狗血劇情的主角。
之前天命祠的話本里怎么寫來著,她這時候應(yīng)該與這薄情郎恩斷義絕,哪日她滿身光華回歸教他后悔斷腸!
可惜啊,她實在是沒有參與感,畢竟她不是海棠,便笑著道“沈公子,想如何呢?兩個女子之間為了脂粉起了些沖突,也需要您來主持公道呢?”
“海棠,你……”沈盡書憐弱,看到白蘭這模樣自然是以為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還來得及問明原因,就被白蘭打斷。
“沈郎,你別怪海棠姐姐……海棠姐姐說的對,我自然是樣樣不如海棠姐姐的,只是我就是覺得沈郎你才是驚才絕艷的第一人,海棠姐姐卻說裴……”白蘭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裴時瑾,又害怕的收回目光,拉著沈盡書的衣袖,小聲道“不怪姐姐的,大概姐姐的意中人在姐姐眼里是最好的吧?!?
江瀾不由贊嘆,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給這小狐妖鼓個掌,這小狐妖說話真是面面俱到,這話不僅捧了沈盡書,壓了她,還挑撥了裴時瑾和沈盡書的關(guān)系。
“咦~怎么一股茶味,海棠你這茶煮的不錯哦?!迸釙r瑾忽然走到白蘭身邊,嚇得白蘭往沈盡書懷里躲。
她說這話可把寶都壓給沈盡書了,她自然知道裴時瑾這紈绔子弟沒什么本事,可她現(xiàn)在虛弱的很。
裴時瑾則笑嘻嘻拿起桌面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心吧,我不打女人?!?
“這茶可不是我煮的,是我們白蘭妹妹煮的。喲,對了,二少爺,怎么在這里?”江瀾瞥了一眼裴時瑾。
裴時瑾的手一抖,面上風(fēng)平浪靜,其實心虛的要死,他就是聽聞沈盡書有新歡,特意來截胡的,沒想到遇到了海棠,竟是冒出來了一股心虛勁兒。他自然沒仔細(xì)琢磨這心虛勁兒來自哪里,畢竟海棠上次救他
他就把海棠當(dāng)成了自己人。
他這人就是護短,先不說這白蘭是不是真被海棠欺負(fù)了,就算海棠真欺負(fù)她,他自然也是站在海棠這一邊的。
“我啊,我怎么在這?哦哦,這位章道長說這附近有妖氣,我便趕來了,我過來自是為了捉拿妖物的?!?
“倒是你,海棠你怎么在這?”
老鴇一聽趕忙過來圓場子“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海棠是我叫過來的,我這院子里的花草,本是海棠植的,如今花葉凋落,我這不就麻煩海棠了~”
裴時瑾一聽來氣了“海棠是我的人,有你這般隨意使喚的?”
老鴇這冷汗立馬就掉下來,海棠進了裴家明明是不受寵的,怎么這裴時瑾這般在乎。
“這附近,還有妖氣!”這時,章道士眼神掃過四周,忽然出聲。
隨后他從懷里摸出一張符咒,神情肅穆,嘴里默念了一陣,而后符咒浮在空中,發(fā)出微弱的白光。
江瀾眉微微一挑,低階識妖符。
章道士兩指一點,“聽令,去!”識妖符聽令而動。
一時間,屋內(nèi)的幾人眼神都開始盯著這張符咒。
要知道如今天啟十六年,人界靈氣缺乏,能練出低階符咒并不容易。
這識妖符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竟慢悠悠的貼到了江瀾的身上。
江瀾無辜的攤了攤說“我說我不是妖,你們信嗎?”
幾人眼神直直的停留在江瀾身上,一時氣氛凝重。
“妖孽!還不束手就擒!難怪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不同尋常!”說罷竟一掌向江瀾劈去。
江瀾無語,好一個不同尋常!好一個馬后炮!
這道士身上并沒有多少修為,出手速度并不快,江瀾狀似害怕的退到裴時瑾身后,這時候拿這少爺擋肯定沒錯。
裴時瑾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立馬抽出了腰間的折扇便和章道士過起了招。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江瀾一時不知道該夸這道士有些本事,還是裴時瑾學(xué)藝不精。
這散修竟然和正派弟子打的不分伯仲,這說出去裴家的臉估計不知道往哪里擱。說起來這沈盡書也是有大局觀,裴時瑾就這點水平,沈盡書為了兩個家族的和諧,竟然能忍住不打他。
江瀾看兩人打架,眼神也不忘給到白蘭。
白蘭確實有幾分本事,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竟將自己身上的妖氣藏的那么干凈。而她因為剛搜過白蘭的魂,身上確實沾著些妖氣。
“沈郎,我害怕……我先去房里休息了?!卑滋m像是沒見過這架勢,嚇得不輕,全身都在抖。
“怕什么,我在這里便沒人能傷到你。你一人出去反而更不安全。”沈盡書的眼盯著兩人在打架,手卻拽著白蘭,并沒有讓她走的意思。
此時白蘭的眼神與江瀾相接,江瀾咧嘴一笑,這交易還做嗎?
白蘭憤憤的轉(zhuǎn)過頭,哼!
這時候恰巧沈盡書也轉(zhuǎn)了過來,正好看到江瀾的笑,竟是一愣,這笑容太陌生了,海棠……真是妖?難道之前都是偽裝?
江瀾裝作沒看見沈盡書的愣神,瞬間將笑容斂去,只盯著正打的火熱的兩人。
這邊裴時瑾鏖戰(zhàn)了許久,終于一腳把章道士踹翻在地,他大聲道“我看你這破道士行為有模有樣的,還以為你有點真本事!沒想到你是不長眼睛的蠢貨,竟然敢污蔑海棠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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