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久,柳茜茜端著一碗湯藥出來,放涼一些后才讓我喝。
“陸遠(yuǎn),喝完藥你就去床上躺著,其他事情你都別操心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柳茜茜等我喝完藥,又細(xì)心地幫我擦干嘴角,繼續(xù)說:“其實(shí)師父的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也很久沒回冰城了,要不咱們回冰城住段時間?”
說完又看著夏半煙,問道:“夏半煙,你多久沒有回去了?”
“快一年了,上次回去的時候,還是我?guī)ш戇h(yuǎn)去西北以前?!毕陌霟熮壑^發(fā)說。
“我比你更久?!绷畿缯f。
我差不多有三四個月沒有回去,臨走前家里正在修房子,按說這么久房子也該建成了。
我也想回家看看。
可是,江湖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雖然千島尊的武功被廢,但千島川子還沒有離開龍國,我擔(dān)心我這一走,香取神道流的人再興風(fēng)作浪。
“現(xiàn)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再等等看?!蔽艺f。
“等什么?等你再被我爸打一頓?”柳茜茜問。
“……”我滿臉黑線,“茜茜,你別這樣說,我相信張前輩不是有意打傷我的。如果是無意之舉,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徦兀俊?
“你原諒他,是因?yàn)槟阒浪俏野?,所以你沒法翻臉,只能吃啞巴虧。但我不能讓你受委屈?!?
柳茜茜說的沒有任何問題,我之所以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還是考慮到張前輩和柳茜茜的關(guān)系。
“越說越嚴(yán)重。這件事以后別提了?!蔽野逯樥f。
第二天早上,仡僕前輩來找我,先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勢,然后說:“昨晚我去找過張凡了,看得出來,他真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看到千島川子可能有危險,所以才下意識地出了手?!?
我一笑而過,“前輩,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我也必須要跟你說清楚,免得你心里還有芥蒂?!必顑W前輩說:“張凡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后來他爸也跑了路,留下他和他哥相依為命。茜茜的三叔也就是莫凡,其實(shí)是他爸和其他女人生的兒子,直到莫凡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們兄弟才相認(rèn)。張凡很看重親情,和莫凡的兄弟感情也很好,所以當(dāng)時才會因?yàn)楸Wo(hù)千島川子跟你動手。
我之前對你說過,香取神道流和張家?guī)状鸷蘖耍踔燎u川子的父親其實(shí)就是死在張凡手里的。當(dāng)然,當(dāng)時張凡也沒想到千島川子會和自己的兄弟結(jié)成伴侶,所以張凡對千島家是有愧疚的。
千島川子這個女人心腸并不壞,或者說是莫凡改變了她,總的來說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人。這些事情不能細(xì)說,細(xì)說起來好像誰都沒有錯……”
其實(shí)我能理解張前輩的做法,換成是我,我肯定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
我釋然一笑,“前輩,其實(shí)你真不用給我解釋這么多,我沒放在心上。等會我去給張前輩賠個不是。但茜茜的脾氣你也知道,她和張前輩的關(guān)系短時間內(nèi)可能不會緩和。”
仡僕前輩點(diǎn)著頭,笑著說:“茜茜沒有做錯,我很支持她,如果她都不站在你的處境上考慮,那你真的就寒透心了。他們畢竟是父女,血濃于水,時間一長自然就淡忘了。”
我點(diǎn)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中午的時候,我準(zhǔn)備去找張前輩聊聊,我知道張前輩也很埋怨自己。
“陸遠(yuǎn),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