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名人的東西,最好賣了,所以才成為造假者的目標?!边@時,俞飛白苦笑道:“特別是民國時期,時局動蕩不安,根本沒有人監(jiān)管,正是造假者的天堂。那個時候,連一些高手大師,由于名氣不夠大,東西賣不出去,也干脆披了名家外衣,販賣自己的作品?!薄耙舱驗槿绱?,市場上馬少宣內畫壺的作品迭出,真?zhèn)坞y辨。所以一百多年來,一直讓拍賣行和收藏者感到十分頭疼?!庇犸w白搖頭道:“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捏拿不準。如果不是聽你說,壺內壁被人用粉料遮掩字印,我最多有七成的把握而已。”“七成把握?也第154章小心踩地雷足夠了?!蓖跤^沉吟了下,忽然把車停了下來。“好端端的,干嘛停車?”俞飛白愣住了,有些迷惑不解?!按騻€電話。”王觀說道,拿出了手機,找到馮老的家庭電話號碼,立即撥了出去。“嘟嘟嘟……”電話響了幾聲之后,就連接通了。接聽電話的是保姆,聽王觀表明了身份之后,也還有幾分印象,讓他稍微片刻,就去叫喚馮老了?!巴跤^?”一會兒之后,馮老蒼勁的聲音傳了過來。“馮老,是我啊?!蓖跤^連忙應聲道。馮老笑吟吟道:“呵呵,午給我打電話,是準備過來吃飯嗎?”“下次。下次再去?!蓖跤^連忙推托起來,然后說道:“馮老,我和你說個事。就是你昨天藏在盒的內畫壺……”“什么內畫壺,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边@時,馮老竟然打斷了王觀的話,裝起傻來。“馮老,就是那個梅花內畫壺呀?!蓖跤^有些哭笑不得。繼續(xù)說道:“我剛才現(xiàn),這個內畫壺,可能是馬少宣的作品。馮老。馬第154章小心踩地雷少宣是晚清民國時期,京派內畫壺名家,他的作品非常的值錢……”“什么內畫壺。馬少宣的,我沒有聽說過?!贝藭r,馮老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語氣有幾分蠻橫道:“王觀,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敢拿東西上我家,不要怪我拿掃帚把你打出去?!闭f話之間,馮老咣鐺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班健币魂嚸ひ魝鱽恚屚跤^有些無所適從?!氨挥柫税桑俊迸c此同時。俞飛白有些幸災樂禍道:“你是活該,還沒有徹底明白過來。像馮老這樣年紀的老爺子,根本不在乎東西貴重。送出去的東西,絕對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偏要送回去,分明是在打他的臉。也難怪馮老會生氣。”“我明白。”王觀苦笑道:“只不過,這個內畫壺,價值幾萬塊也就罷了。但是,要是馬少宣的作品,起碼增值百倍啊。換成是你,就這樣拿了。不覺得燙手嗎?”“不覺得。”俞飛白搖頭道:“有人送我這樣的好東西,我肯定毫不猶豫,直接笑納了。再說了,東西是不是馬少宣的作品,還是說不定的事情,你著什么急呀。換成是我,先把東西鑒定準確了,再考慮其
他。”王觀頓時有些無語,都忘記了,以俞飛白迷戀古玩的性格,根本不會考慮什么人情世故。問他,不如自己做決定?!暗巍迸c此同時,王觀現(xiàn)手機震鈴響了,以為是馮老的電話,急忙一看,才現(xiàn)是雷云章?!袄资澹 蓖跤^有些失望,但還是連忙接聽起來。“你們在哪,我們都快要到臨邛了,卻不見你們跟上。”雷云章奇怪道。“啊,雷叔,現(xiàn)在是我在開車,所以有些慢了,你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到?!蓖跤^解釋起來,掛了電話之后,立刻開車而去。他也想通了,既然已經(jīng)快到臨邛,那也不好回頭。俞飛白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等到確認內畫壺是馬少宣的作品之后,再還給馮老也不遲。如果不是,也不用多跑一趟了。反正,現(xiàn)在交通達,只要有心,什么時候都可以到眉山,也不必急于一時。“這就對了?!币姶饲樾危犸w白笑道:“事情也有輕重緩急之分,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下鄉(xiāng)淘寶。等我揀了漏之后,你愛干嘛干嘛,我也不會攔你。”“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馮老家里,我也有幫忙鑒定的呀。為什么這些好東西,他總是送給你而不送給我呢?”俞飛白長長嘆氣,自自語道:“肯定是我長得太帥了,連馮老這樣的老人家都嫉妒?!蓖跤^徹底無語,懶得理會俞飛白的自戀,一路飛快,在十幾分鐘之后,趕上了雷云章與馬福生的車。然后,過了收費站,就正式進入了臨邛市郊。這時,俞飛白一邊觀賞內畫壺,一邊興致勃勃道:“王觀,今天我們肯定是要在臨邛住宿一晚了。聽說,這里的君酒不僅有名氣,而且滋味不錯,一定要嘗嘗?!薄熬??”王觀有些迷惑,在他的印象,國內的名酒,似乎沒有這個牌子。“卓君啊?!庇犸w白提醒道:“就是私奔,和司馬相如當瀘賣酒的那個妹子?!薄鞍。撬?。”王觀恍然,這才醒悟道:“對了,貌似鳳求凰的故事,就是生在臨邛。不過,蜀都不是有條琴臺故徑嗎。我還以為,兩人是在蜀都賣酒的呢?!薄皟汕昵暗氖虑?,又有誰知道確切的地址。這種故里之爭,最沒意思了?!庇犸w白隨口道:“不過,臨邛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畢竟,卓君就是在這里出生的?!薄芭丁蓖跤^點頭,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們的心思,不在這里。與其研究古代的愛情故事,不如多翻兩本古玩書籍,增加學識積累。接下來,王觀專注開車,很快就進入了臨邛市區(qū)。城市的繁華,也不用多提,反正王觀開車,只是走馬觀花的路過,跟在馬福生與雷云章的車后,穿過了一條大街,又出了郊區(qū)。之后,就是沿著一條二級公路,一直深入下去。途,過了幾個小鎮(zhèn),地方也越來越偏,最后連水泥瀝青路也沒有了,直接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前行。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村子,地勢從
高坡向平地延伸。一棟棟磚樓與泥房,就錯落有致的分布在一條河流的兩邊。岸邊栽植了許多樹木,枝繁葉茂的,也美化了村莊的環(huán)境。和大部分的村莊情況一樣,這個村子的年輕人很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好奇的張望兩眼,有些見怪不怪,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了。在馬福生的引導下,王觀小心的開車,在村小路行駛,拐了幾個彎之后,就停在了一塊方坪之。看見馬福生和雷云章已經(jīng)下車,王觀也招呼俞飛白開了車門,走了下去。“雷叔,就是這里?”王觀好奇的打量四周的情況,無非是環(huán)境比較安靜,樹木枝葉比較茂密,小鳥啼叫得比較清脆嘹亮而已。反正,王觀在農村待得多了,也沒覺得有什么稀罕。不像俞飛白,不停的東張西望,一臉的新奇模樣?!皼]呢,在山上。”馬福生笑道:“上面汽車開不去,只能步行了。”王觀抬頭看去,只見不算很高的山上,也有許多高大的樹木。不過,在茂密的枝葉之,也能夠隱約看到一棟棟房屋。“走吧。”把汽車鎖上之后,馬福生在前面引路。大家順著一條蜿蜒盤旋,有些光滑的泥路,慢慢的向上前行。走到半山腰之后,雷云章故意落后幾步,碰了碰王觀與俞飛白,悄聲提醒道:“對了,你們兩個,待會要機靈一點,別踩了地雷?!蓖跤^一怔,馬上明白了雷云章的意思。要知道下鄉(xiāng)淘寶,也是有風險的。畢竟,大家都知道,鄉(xiāng)下的真東西比較多,所以經(jīng)常往鄉(xiāng)下掏宅子。而一些不地道的古玩商人,就利用大家這種心理,于是就在窮鄉(xiāng)僻壤的村子之,埋下各式各樣的贗品,等人上鉤。這種行為,就是古玩行話的埋地雷。如果沒有這個意識,下鄉(xiāng)之后,看到什么東西,都認為是真的,那么肯定會上了大當。想到這里,王觀連忙保證道:“雷叔,你放心,我們會小心提防的?!薄安恢劣谶@么倒霉吧。”俞飛白聞聲,有些愁眉苦臉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卯足了勁,準備大顯身手,揀個漏什么的?!安慌乱蝗f,就怕萬一。”雷云章嘆氣道:“十年前,鄉(xiāng)下還是一方凈土,當然不需要擔心什么。可是現(xiàn)在,也變得烏煙瘴氣了。我也是吃了幾次虧,才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了解?!蓖跤^點頭道:“反正,小心沒大錯。如果是真東西,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別人埋的地雷,避開就是了?!薄熬褪沁@樣?!崩自普滦Φ溃骸爸蕴嵝涯銈?,就是怕你們受到誤導。在看東西的時候先入為主,覺得是真東西,就被迷惑了?!痹谡f話之間,馬福生已經(jīng)走上了山坡,來到一棟坐落在平坦地勢的房屋之前,敲門叫喚起來:“徐大哥,在不在家?”叫了幾聲之后,大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鬢微白的人,看見馬福生,立即展顏笑道:“是馬先生啊,快請進……”(未完待續(xù))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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