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鼓作氣,直插兇獸星域最核心!把那群只知道吃的孽畜屠個干干凈凈??!”
“還他媽百年之內(nèi)?!我大秦自陛下立國至今,都沒這么長時間??!”
“給老子三年??!”
“三!年!老子替陛下,平了這天下??!讓諸天萬界,只剩我大秦皇旗飄揚??!”
韓信,那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首次露出了些許愕然。
他娘的這小子誰???!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么狂的!!
更沒見過比他還狂的??!
站在一旁的宇文成都看得是頭皮發(fā)麻,心中巨震!
他雖初來,但也深知皇宮大內(nèi)、人皇御前是何等莊嚴(yán)之地,豈容如此喧嘩放肆?
這紅袍小子直接在這無疆殿破口大罵,語粗鄙。
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真是個猛人啊??!”
宇文成都暗自咂舌,不由得偷偷抬眼,小心翼翼的觀察陛下的反應(yīng)。
他已然做好準(zhǔn)備,若陛下震怒,他便立刻出手,將這狂徒拿下,以正朝綱??!
然而,當(dāng)他目光瞥見李太蒼時,卻不由得一愣。
只見他們的陛下,并未面沉似水或勃然大怒。
反而是抬手扶住了額頭,發(fā)出幾聲嘆息。
李太蒼心中暗道。
“唉……都怪朕,是朕平日里太嬌寵他了,才讓他養(yǎng)成了這般混不吝的性子,在朕面前也敢如此肆無忌憚??磥硪院笕f不能這樣了,需得嚴(yán)加管教才是……”
當(dāng)然,這番自我告誡,李太蒼已經(jīng)在心里對自已說過無數(shù)次了。
可每次看到霍去病那混小子立下赫赫戰(zhàn)功,或者帶著一身傷疤卻依舊眼神明亮的站在自已面前時,那點嚴(yán)加管教的心思,轉(zhuǎn)頭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畢竟,別看霍去病這小子表面上桀驁不馴,像個一點就著的炮仗,實則心里精得很??!
他的狂,他的傲,從來都只展露在特定的場合和特定的人面前,是一種被默許的、帶有鮮明個人色彩的特權(quán)。
而他對李太蒼的忠誠與依賴,更是毋庸置疑。
這個世界上,敢指著兵仙韓信的鼻子,罵他是個幾巴玩意、不會帶兵的人,在任何知曉韓信戰(zhàn)績與能力的人聽來,恐怕都會覺得這罵人者不是瘋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那可是韓信??!
可偏偏,此刻這個罵罵咧咧、口出狂的人,是冠軍侯霍去?。?!
這就讓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種極其微妙且荒誕的境地。
沒有人會覺得霍去病是蠢貨,因為他那封狼居胥,飲馬瀚海的絕世功勛,同樣是用無數(shù)敵人的尸骨鑄就的??!
他同樣是軍事史上一個無法復(fù)制的傳奇。
韓信被這連番辱罵氣得臉色發(fā)青,再也維持不住沉穩(wěn),怒斥道。
“匹夫!黃口小兒!張口突襲,閉口直搗,全然不顧糧草補給、后方穩(wěn)固、敵軍應(yīng)變!你這叫會帶兵?簡直兒戲??!”
霍去病毫不示弱,反唇相譏。
“呸!老子打的仗比你吃的飯都多!等你那慢吞吞的算計安排好,敵人早跑沒影了!老子要的就是快!狠!準(zhǔn)!一擊斃命!你會帶兵?帶出來的都是烏龜嗎?!”
“你……!”
“若無縝密謀劃,與送死何異?!你那套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打法,遲早葬送三軍!”
“怎么?瞧不上老子的騎兵?!”
霍去病眉毛一挑,叉開腿,指著自已胯下。
“行??!那你從老子胯下鉆過去!老子就把騎兵指揮權(quán)交給你,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
“狂妄匹夫??!”
韓信周身氣息勃發(fā),兵戈虛影隱現(xiàn),顯然已怒極?。?
轟??!
韓信爆發(fā)了天至尊的氣勢??!
霍去病反應(yīng)極快,猛的向后一躍。
“好?。?!你小子說不過就想動手單挑是吧?!玩不起?。。 ?
“呂將軍??!來的正好!快??!干他??!”
剛剛踏入殿門的呂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喊得一愣。
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已。
“???我?干什么?”
看看人冠軍侯,平日里看著莽撞沖動,可關(guān)鍵時刻一點也不傻??!
知道自已打不過天至尊,于是二話不說,直接禍水東引,把剛進門的呂布給拉下了水。
而呂布在最初的錯愕之后,目光瞬間與殿內(nèi)另一道凌厲無匹的視線對上了。
正是同樣氣息勃發(fā)、手持鳳翅鎦金鏜的宇文成都??!
嗡!
兩雙眸子綻放冷電??!
無需語,甚至無需氣機試探,在目光交匯的剎那,兩人心中便不約而同地升起了同一個念頭。
強者?。?
能與我一戰(zhàn)的,同一級別的絕世強者??!
宇文成都感受到了呂布那仿佛要碾碎一切的霸道與兇戾!
而呂布也察覺到了宇文成都那深藏于英武之下的無敵傲氣與磅礴力量??!
兩人幾乎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御座之上的李太蒼,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請示。
李太蒼擺了擺手。
“你們隨意。只是記住,別在朕的無疆殿里搞破壞?!?
“謝陛下!”
“遵命!”
兩人幾乎同時應(yīng)聲,隨即身形一晃,化作一金一黑兩道撕裂長空的驚世流光,瞬間沖出了無疆殿,來到一處荒蕪星域!
剛一落定,甚至連客套話都省了。
轟隆?。。?!
恐怖的巨響震撼整片星域?。?
方天畫戟和鳳翅鎦金鏜碰撞??!
戟影鏜光交織,崩滅星辰,撕裂虛空??!
……
而在無疆殿內(nèi),霍去病與韓信的爭執(zhí)尚未平息,殿門口光影閃動,又有兩道身影前來。
一人身著素袍,面容剛毅,目光沉靜如深潭,眉宇間卻自帶一股浩然正氣與悲憫,正是岳飛??!
另一人則是一身玄黑重甲,面容冷,周身彌漫著如有實質(zhì)的尸山血海般的殺伐煞氣,令人望之膽寒,正是殺神白起??!
這兩位大秦統(tǒng)帥一進殿,便看到了霍去病與韓信劍拔弩張,理念激烈碰撞的場面。
聽著那關(guān)于用兵之道的爭論,二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霍去病眼見又來兩位重量級人物,更是來勁,直接指著韓信,對岳飛和白起嚷道。
“看到?jīng)]!這個大小眼的是我秦軍岳帥!那個黑臉的是秦軍白帥?。?!”
“這個新來的,口氣大得沒邊,動不動就要統(tǒng)兵億萬,平推諸天!他有什么資格在我等面前大談統(tǒng)兵之理???!”
聽到大小眼和黑臉,岳帥和白帥眉頭皺的更深!
二人冷冷的瞥了霍去病一眼,但此刻顯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而韓信,在岳飛與白起踏入殿內(nèi)的瞬間,目光便是一凝!
他雖初來,但那份屬于頂尖統(tǒng)帥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兩位,絕非等閑!
那素袍將領(lǐng)氣息淵渟岳峙,穩(wěn)如泰山。
而那黑甲殺神,則如同蟄伏的巨兇,一旦爆發(fā),必將尸橫遍野??!
不待韓信回應(yīng)霍去病,岳飛便已沉聲開口。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用兵當(dāng)以正合,穩(wěn)扎穩(wěn)打,愛兵如子,方能根基穩(wěn)固,戰(zhàn)無不勝?!?
他傾向于王道用兵,強調(diào)軍紀(jì)、民心與穩(wěn)固推進。
白起那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道。
“戰(zhàn)場,唯殺而已。聚而殲之,畢其功于一役,以殺止殺,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方能震懾諸敵,一勞永逸?!?
他的理念極端而高效,追求的是絕對毀滅與戰(zhàn)略威懾??!
一時間,無疆殿內(nèi),四位風(fēng)格迥異、卻皆立于兵家頂峰的統(tǒng)帥,各執(zhí)已見,理念交鋒!
霍去病的奔襲閃電戰(zhàn),韓信的廟算謀戰(zhàn),岳飛的王道穩(wěn)進,白起的殲滅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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