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那個(gè)被毛驤掐著脖子,怒斥不忠誠的小焱子,如今早已褪去青澀,肩扛淡金色飛魚服,成了權(quán)柄僅在毛驤之下的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代號炎!!
而當(dāng)年那個(gè)滿身風(fēng)塵、在長安皇宮前長跪不起,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乞求人皇陛下為其蒙冤族人做主的落魄青年石破,如今亦已成長為覆面黑袍、氣息如淵,地位直追不良帥袁天罡的不良人副帥,代號荒??!
大秦高層皆知,這二位,便是毛驤與袁天罡早已選定的衣缽傳人,是帝國未來陰影中的雙刃。
更微妙的是,他們與東宮那位年幼卻已顯崢嶸的太子殿下,關(guān)系亦是匪淺,未來輔佐新君的格局,隱隱已現(xiàn)雛形。
此刻,向來沉默寡、卻殺性內(nèi)斂的石破,目光如萬載寒冰,掃過歡喜佛道場中那一切褻瀆生命、踐踏尊嚴(yán)的畫面。
當(dāng)他看到刑三、紅零等大秦精銳被以如此扭曲、侮辱的方式虐殺,周身那壓抑到極致的肅殺之氣,終于轟然爆發(fā)!!
“以如此手段,辱我大秦袍澤……”
“歡喜佛,你膽子,當(dāng)真不?。?!”
“一個(gè)不男不女的腌臜玩意,今日,便拿你和你這污穢道場,作為我人族大軍踏平靈山的第一塊踏腳石!!”
轟?。?
話音未落,石破體內(nèi)那顆天生至尊骨驟然爆發(fā)出煌煌神光??!
無邊的殺伐之氣混合著一種源自生命本源的至高威壓,山呼海嘯般席卷而出!?。?
吼?。?
歡喜佛道場中無數(shù)地至尊級別的高級信徒?jīng)_天而去,殺向石破。
面對這駭人的攻勢,石破只是漠然抬首,覆面之下,無人能見其表情。
他緩緩抬起右臂,五指張開,對著那漫天撲來的扭曲身影,輕輕向下一按……
“上蒼之手?。 ?
轟隆?。。?!
天穹塌陷,出現(xiàn)一道遮天蔽日的大手?。o窮殺伐雷霆閃爍?。?
巨手未至,那恐怖的威壓已讓整個(gè)道場的大地崩裂下沉??!
僅僅是一息之間……
噗噗噗?。?!
那無數(shù)沖天而起、張牙舞爪的地至尊級歡喜信徒,就像被無形巨力攥住的蟲豸!!
在那遮天蔽日的上蒼之手虛握之中,連一聲像樣的哀嚎都未能發(fā)出,便被那純粹到極致的雷霆?dú)⒎ブ?,于同一瞬間?。?
捏爆!碾碎!凈化!?。?!
血霧混著焦臭的殘?jiān)缬隇⒙洹?
石破出手,快、準(zhǔn)、狠、絕??!
這些歡喜信徒連爽的時(shí)間都沒有,就神魂俱滅??!
石破是誰?他早就看出這些信徒連死都不怕,把死亡前的折磨看作最后的歡愉??!
那石破就讓你們連爽的時(shí)間都沒有,一息之間全部轟殺?。?
歡喜佛陀那男女同體的面孔,此刻凝重陰沉得幾乎要滴出黑水。
他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破口大罵!?。?
“媽的?。∪嘶?!天帝!看看你們當(dāng)年干的好事?。?!”
“老子真是入了你們母了,非要留下火種,藏起余孽!斬草不除根,現(xiàn)在好了吧?!人家?guī)е筌姶蚧貋砹耍。。 ?
“靈山那些蠢貨!那些佛主、菩薩,都是他娘的傻福嗎?!敵人都要摸到山門了,勾八的還不來支援老子?!真當(dāng)老子這道場是給你們擋刀的不成?!”
盡管心中已將滿天神佛連同深淵同僚都罵了個(gè)遍,但表面上,歡喜佛陀依舊維持著那詭異莫測的佛陀姿態(tài)。
甚至男女軀體的連接處還難以察覺的蠕動了幾下,仿佛在醞釀著什么。
歡喜佛陀壓下驚怒,男女混音,開口道。
“爾等傳承自誰的道統(tǒng)?這火焰,這拳意,本尊觀之,倒有幾分眼熟。”
“本尊存世無盡歲月,或許還曾與爾等道統(tǒng)的始祖,有過幾分淵源……”
這番說辭,既是拖延,亦是試探,更是想在精神層面施加一絲無形的壓力。
就是明著告訴兩人,你們的根底,我已經(jīng)知曉。
然而,話音剛起……
哧?。。?!
千百萬種狂暴的異火在這一刻被完美駕馭,同時(shí)燃燒、爆發(fā)、壓縮?。?
它們并未無序擴(kuò)散,而是在蕭焱精準(zhǔn)到恐怖的控制下,于虛空中緩緩旋轉(zhuǎn)、凝聚、融合……
最終,化作一朵僅有丈許大小、卻蘊(yùn)含著焚滅大千世界之威的蓮花!!
真是蕭焱的最強(qiáng)殺招?。?
佛怒火蓮?。?!
火蓮緩緩旋轉(zhuǎn),蓮瓣由無數(shù)種異火勾勒,而在那最核心的蓮心處,竟隱隱流轉(zhuǎn)著一絲古老、滄桑、卻無比精純的佛道氣息?。?!
并非歡喜佛的邪穢,而是屬于真正上古佛門的堂皇正大、寂滅輪回之意?。?!
蕭焱凌空而立,淡金色的飛魚服在火光照耀下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