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坐在一起特別開心。
尚之桃圓乎乎一張臉,又笑盈盈的,看起來特別可愛。欒念擔心她坐的不舒服在她臀下塞了軟墊,碰杯的時候給她倒了溫水。
老人們叮囑欒念不能給尚之桃吃生冷堅硬的食物,于是看著她吃飯。
大家看欒念,總覺得像換了一個人。
從前都沒想過今生竟還有這樣的機會,看到欒念變成了這么一個人。除了嘴還是不好以外。
聚在一起很難得,于是就很開心。
都喝的不多,但喝了很久。一直喝到深夜才作罷。
喧囂散去,家里又只剩了三人一狗。
欒念打理完一切回到床上,看到尚之桃還睜著眼,就問她:“怎么不睡?”
“不困?!?
“那你過來。”欒念將她攬到懷里,撥弄她的頭發(fā)。尚之桃孕期頭發(fā)變得更加厚,現(xiàn)在手抓上去,厚厚一把。彈性又好,松開的時候會跳一跳,很好看。欒念就玩她頭發(fā)。
“今天好點嗎?”欒念是問她側切的傷口。他第一次看到尚之桃下床走路,心疼的跟什么一樣。
“好一點了?!鄙兄椅罩氖郑骸澳闶遣皇沁^幾天要回去開會?”
“我當天去當天回?!?
“不要。你盡管去,不要當天往返,太累了。”
“不累。放心不下你們?nèi)齻€。公司并不介意我在哪里,反正在哪里都是工作。tracy跟我談過了,以后每個星期保證一到兩個工作日在就好?!?
“婆婆媽媽?!鄙兄覍W他的語氣笑他。
欒念當沒聽見。
他現(xiàn)在裝聾作啞是一絕,不然十分怕自己忍不住講幾句氣人的話把尚之桃惹哭。長輩們再三叮囑,坐月
子不能哭,容易落下病根。欒念哪里肯信這個?不還嘴無非是因為心疼尚之桃遭這一次罪,讓他舍不得了。
再過一會兒,欒念對她說:“我想在冰城買個大一點的房子。”
“嗯?多大?”
“比如三百多平,帶花園?”
“?”尚之桃坐起身來:“我們家這么有錢嗎?”
欒念挑了挑眉不講話。事實上他從股市上了撤了幾筆錢下來,放在那不知道做什么。是今天跟朋友們聚會的時候突發(fā)奇想要在冰城買個大房子。想給小念桃造一個公主屋。
“孩子不能這么慣著。”尚之桃不同意:“回頭慣一身臭毛病。這房子小嗎?”
“我自己女兒自己不慣著,那我慣誰?”
“誰都不能慣。”
欒念想兇她,話到嘴邊忍了回去。過了會兒說:“你不要聽那些謬論。”
“什么謬論?”
“就是不能告訴孩子家境好的謬論?!?
“…”
“家境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孩子小時候你就藏著掖著,難道不是在教孩子撒謊嗎?”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盧克是你養(yǎng)的狗。那你養(yǎng)的狗你不了解?你的狗嫌貧愛富著呢!”
“所以啊,我要買房子。”
欒念捏尚之桃臉:“你沒有立場攔著我。”
欒念一句又一句,尚之桃反應不過來。第二天她睡的久,等她睜了眼發(fā)現(xiàn)欒念不在。問大翟:“你心肝女婿呢?”
“出去了?!?
“去哪兒?”
“不知道?!?
到下午欒念才回來,拿著一張定金條:“房子我定了。你現(xiàn)在沒有買不買的權利,只有買這里還是換那里的權利。不然定金就打水漂?!?
尚之桃氣的揮拳打他胸口,被他握住手腕:“別鬧?!贝接≡谒~頭上:“我想讓你們住的舒服一點。而且新房子離機場近,我往返也節(jié)省不少時間。”
“以后不能這么慣著她了,我說真的?!?
欒念哼了一聲不接茬兒,心里主意正著呢。心想我女兒我說了算,這個家里你只能管你自己。
小念桃滿月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好看很好看的女娃娃了。
尚之桃買了好多好玩的小衣服,消了毒,在滿月這天小心翼翼擺弄小念桃。欒念端著相機,親自為小念桃拍滿月照。他也是沒想過,自己高超的攝影技術最后竟用來拍滿月照了。
念桃那天睡意很濃,無論你怎么擺弄就是閉著眼睡覺。大有不管外面地動山搖,我自有我乾坤定論之勢。倆人折騰兩個小時,孩子不見醒,都有點累了,頹然靠在客廳沙發(fā)上,彼此看一眼,笑了。
尚之桃瞇著眼睛像一只貓,一個多月沒出門的人愈發(fā)的白凈,陽光照在臉上有剔透之感。笑意未收,人就更顯嫵媚。
欒念心念大動,傾身上前于上方垂首看她,手支在沙發(fā)兩側。尚之桃眼里有流光舞動,微微揚起下巴觸他唇邊,一下,又一下。
欒念身體微微沉下去,逐她唇而去,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多久沒這樣吻過了?他不記得了。她孕期的時候逗過他,有一次給他逗急了摔門而去,她就再也不敢了。
欒念吻的熱烈粗暴,一如他從前。
尚之桃微微喘著,將舌遞給他任由他處置。欒念快要瘋了,在理智徹底消失前抽身而退,靠在沙發(fā)另一側喘氣,掌心擦過嘴唇,幽深的眼落在尚之桃胸前,神情帶著那么一點暴戾。
“欒念?!?
“嗯?”
“再過幾天你帶我產(chǎn)后恢復好不好?”
“產(chǎn)后檢查后看醫(yī)生怎么說。”
“好?!?
尚之桃腳趾在他腿上緩緩的動,欒念握住她腳踝:“別放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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