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澤的唇瓣因親吻纏磨,慢慢恢復了血色,緋紅、瀲滟不已,扶月微微張唇,輕輕一吮,他越發(fā)摟緊她。
隨著扶月的摩挲,季玉澤冰涼的手指慢慢暖和起來,她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如墨的長發(fā)絲垂落,拂過他的臉。
他輕眨了一下眼。
調整姿勢后,扶月又低頭溫柔地吻上去,一下一下極輕極憐愛。
冷風還在敲打著窗帷,而她卻好似全然聽不見,全神貫注地吻著,耳畔只剩下他的輕喘、唇齒碰撞聲,誘惑至極。
場景一變,古色古香的檀木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軟綿綿的氣墊床,扶月還沒發(fā)現(xiàn)異常,閉著眼睛親著季玉澤。
而一直睜著眼的季玉澤卻察覺到了,身上之人的衣裳變了,布料少得可憐,露出細細白白的手臂和纖長的腿。
還有,周圍的環(huán)境也變了。
不過他不在乎,只要她還在就好,他抬手扶住她微微露出來的一小截小腰。
哐當一聲,手機墜地的聲音,然后就是房間的燈亮起來,方帆站在門口驚訝到說不出話。
這一道聲音喚回了扶月,她下意識朝聲源方向看去,看到方帆,腦子一懵,也是怔愣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扶月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季玉澤雖凌亂但好在能蔽體的衣裳。
方帆回過神,快速地撿起手機,反手關上門,捂著心跳加速的心臟緩緩地走到客廳,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眼睛盯著緊閉的房門。
像是在思考人生。
今晚,方帆同學聚會,回來得很晚,在小區(qū)樓下遇到有急事要外出的扶父扶母。
得知扶月深夜一個人在家,她想著反正都住同一個小區(qū),互相有對家的鑰匙,再加上距離也就那么幾分鐘的路程。
于是方帆打算過來陪對方。
誰知竟撞見一幅這么香艷的畫面,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方帆還是能確定被扶月壓在身下的男人很好看。
只是,為什么穿的是古代的衣裳?
這是在玩cospy?方帆咽了咽,一臉意想不到的表情,原來扶月還有這個興趣愛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最最重要的是,她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方帆瞬間氣得站起來了,居然不跟自己說!
太不夠意思了。
房間里,扶月的臉紅得像蒸熟的大閘蟹。
她急得頭昏腦脹,在小小的地方走來走去,時而抬眼看一下門口,咬著手指,似在思索待會兒要怎么解釋。
而整理好衣裳的季玉澤站在貼滿粉色貼紙的書桌前,望著墻上掛著的照片微微出神。
上面的照片有嬰兒時期臉蛋胖嘟嘟的扶月、小學時期扎著雙馬尾的扶月、初中時期穿著藍白色校服的扶月、高中時期穿著短裙、摟著別人的扶月。
無一例外的,她笑得很開心。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上去。
扶月想好說辭后,拉下季玉澤的手,打開門出去。方帆瞇眼打量著他們,清了清嗓子問:“月月,從實招來啊?!?
話是對扶月說的,但方帆的眼神落到坐姿端正、氣質雅然的季玉澤身上。
男人長相沒得說,面容清雋如玉,眉眼似畫,穿著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白色衣裳也毫不違和,十分像古人。
便是安分地坐著也莫名生出一絲叫人觸不可及的感覺。
他身子無意識地朝扶月那一側傾斜,垂在一邊的手骨節(jié)分明,指尖自然地輕彎,手背青筋若隱若現(xiàn)。
坐著時,衣擺下面的鎖鏈露出一角。
方帆瞧見后,真想給扶月
豎起大拇指,現(xiàn)實中她都不敢這樣跟男人玩,還帶鎖鏈,他們玩得確實野。
在出房間前,扶月跟季玉澤說過,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開口說話,交給她就行。
所以他安靜地坐著,沒說話。
扶月不自在地撓撓頭:“他,是我男朋友,叫”她頓了一下,季玉澤的名字在舌尖上繞了幾圈,還是說了出來,“叫季玉澤?!?
此話一出,方帆眼神更奇怪了,“季玉澤?”
“嗯?!?
面對方帆的‘嚴刑拷問’,扶月對答如流,暗暗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說謊都不帶眨眼的,一口氣說完。
時間不早了,凌晨三點半。
方帆也不是那種楸著不放的人,既然好友有人陪,自己留下來沒什么意思,聽完扶月的話,拍拍屁股準備走人,留他們二人世界。
但臨走前,她沒忘提醒扶月,話語若有所指:“別那么晚睡。”
然后方帆沒忍住又看了一眼臉已褪去潮紅的季玉澤,掩飾尷尬地干咳幾聲:“明天記得去上課,你沒忘吧?”
其實扶月還真的忘了,人若是懈怠下來,記性真的會下降,可她眨了眨眼,睜眼說瞎話:“沒忘,我記得?!?
“那就好?!?
等方帆離開后,在一線城市還算大的房子,此時變得安靜異常。
扶月想了想,跑過去圈住季玉澤的脖子,張開腿,坐在他身上,繼而用力地親了他一口,“玉奴,這里就是我生活的世界?!?
“嗯。”季玉澤定定地看著她,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撩起她臉頰碎發(fā)放到耳后。
見他那么乖,扶月忍不住按下他腦后勺,狠狠地親了幾口:“明天我要去上課,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季玉澤埋首進她的肩窩,摟得很緊,像是想嵌入她身體一樣,嗓音溫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