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熱水都打齊,在那邊,洗了腳放在門口就可以?!毕哪┳R趣地關(guān)門退出去。
門才關(guān)上,有初已經(jīng)從半依靠的坐姿,慢慢坐直了身體,眼底的酒色褪得一干二凈,臉色都恢復(fù)了常態(tài),低聲說:“這算是已經(jīng)平平安安過了第一關(guān)了?!?
“你裝得可真像。”月筠走到架子邊,給他攪了一把熱面巾,雖然醉態(tài)可以假裝,不過她親眼看著他一杯一杯的酒像是流水般落肚,都是真材實料。
“國人的這個毛病總是不改,在酒桌上明明知道喝酒傷身,還必須要喝,否則就是不給面子不給臉?!庇谐踅舆^面巾將臉都擦了一遍,“離開這些年,一下子還不能適應(yīng)?!?
“這句話叫什么來著,入鄉(xiāng)隨俗,你回來了,就得認(rèn)。”月筠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明顯輕松許多,盡管一樣是淺淺的笑容,明顯有層如沐春風(fēng)的神采。
有初看著她的笑容,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安排,這是我以前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你睡床,我睡地下?!?
說完也不等她答話,自顧地抱下一床被褥,要往地下鋪,被月筠的手給按住了:“被子放在地上不干凈,而且明天收拾的時候,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多費口舌,不好?!?
“那你說怎么辦?!?
月筠挪動三張椅子整齊碼放到床邊,接下他手中的被褥:“我睡在凳子上就好,你別和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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