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慧和有凱,兩個都要去。”有初微微笑著看姨太太。
“憑,憑什么!”姨太太底氣不足地問道。
“剛才姨太太說了,我是莫家的長子嫡孫,父親已經(jīng)同意的事情,姨太太沒有權(quán)利駁回,有凱和子慧是父親的孩子,不是姨太太的?!庇谐跽f完拉起月筠的手,“請姨太太替他們準(zhǔn)備一下簡單的衣服,明天一早出發(fā)?!?
月筠跟著他走出來,有初的笑容不減,她在身后輕聲問道:“你小時候是不是被綁過票?!彼哪_步?jīng)]有停,依然一鼓作氣往前走,月筠差點跟不上他,“有初,你要是生氣可以說出來,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為什么不能夠面對。”
他突然停步,月筠整個人撞在他后背,也不生氣,悠悠等著他回過身,順了氣,平穩(wěn)下情緒,含笑看著他:“想說了?”
有初搖搖頭道:“不是不想說,是忘記了?!?
“忘記了?”月筠奇怪地問道。
“當(dāng)時年紀(jì)小,又受了驚嚇,潛意識就把事情的過程都忘記了,或許說都掩埋下去,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有初說的輕描淡寫,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他一向磊落坦蕩,此時此刻那種根本掩飾不去的孩子般的恐懼,叫人看著心疼。
月筠上前輕輕挽住他的手臂,才發(fā)現(xiàn)有初整個人抑制不住地在發(fā)抖,她一只手掌按住他,,低聲說道:“今天晚上的天氣有些冷呢,我們回去再說?!?
“月筠,你心里會埋怨我嗎?”有初迷惘地問道。
“為什么要埋怨,每個人都有不想說出來的事情,不一定是秘密,但是沒有到可以說的時機,而且你都忘記了,已經(jīng)很多年前發(fā)生的,不必要非想起來了,沒有人勉強你的,有初,沒有人。”月筠微微側(cè)頭,依偎在他身邊,“但是,有初,我有沒有告訴過,接近你的時候,我會覺得溫暖,一種叫人忍不住想留下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