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親親江恕,閉眼睡覺了。睡著時也要緊緊抱著他,想給他更多的親昵和溫暖,來彌補少年時所經(jīng)歷的淡漠和寡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常念和江恕的結(jié)合,實在太像老侯爺和老夫人了。
當初進京求娶,江恕也曾遲疑過,因為朝陽公主有個將要談婚論嫁的竹馬,是個才華橫溢的書生,他一去,便是橫插一腳,大局當前,他選了大局,哪怕重蹈覆轍。
骨子里,江恕就是和老侯爺一樣冷漠強勢的人。
換之,成婚那時候,但凡常念有老夫人當年半分的哀怨和淡漠,她們也走不到今日。
偏偏,阿念新婚夜一開口,就是嬌嬌怯怯喚他夫君啊,他逼著她吃肉、改食譜的時候,她氣沖沖的,可生過氣,還是會賴在他懷里,說“我不喜歡你這樣,你要改……”后來,雨過天晴,兩相得宜。
他們終究是和父輩不一樣的。
江恕珍重地,親了親常念恬靜的眉眼。
常念還是睡著,臉頰酡紅,不舒服地嘟囔道:“別,不要了……”
想來,夢里都是不可描述的種種。
這三日,真是愛欲里
沉浮,不知日升月落。
江恕笑笑,應(yīng)她:“好。”
外邊已經(jīng)天亮了,四五月份,氣溫正好。
??翟豪?,江老太太又是早早起來,練拳。
芳媽媽困惑道:“您倒是比往常更勤快了?!?
老太太笑而不語:她也得提前練著,免得到時候?qū)O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她抱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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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說要鍛煉身子,可不是說著玩的,當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光練五禽戲還不成,她琢磨了舞劍。
劍起,葉落,英姿颯爽,多漂亮多威風?。?
水云主動請纓:“主人,屬下教您。”
常念欣然應(yīng)允,叫春笙她們?nèi)ゴ蛟煲话押线m的劍來,又特特尋了后院竹林,說是意境好,她還預備著,要給江恕一個驚喜,所以練劍這事都不告訴他。
寧遠侯眼瞧著夫人背著他,整日神秘兮兮的,很是不悅,這日西北大營無要緊事,便不動聲色回了府。
竹林里,常念一身束腰錦緞白衣,長發(fā)高高挽起,抬手起勢,利落干凈,一張絕美傾城的臉龐在紛飛的竹葉里多了抹冷清氣質(zhì),似江湖俠女,只是這俠女太過柔美嬌弱,不像是去保護蒼生,見義勇為的,反而需得人時刻精心呵護。
水云手把手地耐心教導,總怕劍傷了主子。
江恕負手身后,沉著臉,重重咳嗽一聲。
常念一心撲在舞劍上,哪里分神聽得到?
倒是拍手叫好的春笙和夏樟,后知后覺回身,看到身形高大挺拔的寧遠侯,冷不丁嚇一跳,連忙小聲提醒道:“殿下,殿下!”
常念皺眉回身,看到一不發(fā)的冷峻男人,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她手里的劍都掉了。
江恕這才走過來,瞥水云一眼。
自從常念接掌青蓮令,很多事情都交由水云去辦了,鮮少再有“求”于他。
水云眼觀鼻鼻觀心,識趣退下。
“侯爺?!背D畛冻督〉男渥?,有點心虛:“這時候你怎么回來了?”
江恕冷哼一聲,撥開她蔥白的指尖,不滿道:“想來是為夫不夠格,遭了殿下厭棄,連舞劍此等事都輪不到了?!?
常念都愣住了:“這……我哪有!”
江恕:“下次要誰手把手教?”
常念立時道:“夫君,當然是夫君了!”
江恕的臉色,倏的緩和了,撿起劍,當真到她身后,手把手教。
常念好笑,心道:g,真是個小氣鬼。
不過西北名將的劍法,自是頂頂好的。
可江恕一出手,行云流水,常念不想舞了,轉(zhuǎn)為道:“夫君,舞劍是要與撫琴相配的,不如你等等,我回去換身衣裙,再拿祖母送的十五月來。屆時我撫琴你舞劍,微風拂面,你我回身抬眸間一個對視,情意綿綿,多美???”
江恕微微皺眉,他大抵是不能體味到此等美。
舞劍便舞劍,撫琴便撫琴,何苦來回折騰浪費大好時光?
常念一瞧這表情就曉得了,糙漢一個,她念叨:“日后我們的孩子可不能像你,定要文武雙修,既上得戰(zhàn)場殺敵,也作得詩詞歌賦?!?
說到此處,常念摸摸平坦的小腹,忽然嘆氣:“唉,怎么還沒有動靜?。。俊?
這日日夜夜的,豈非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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