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直瞪著,身子抽搐中,他的手緩緩地抬起,不知道指著什么地方,很是恐怖的樣子。
肅親王在給他包扎,他臉色也白得厲害,雙手顫抖,但是,宇文寒的情況是真的比較嚴(yán)重,那眼睛瞪了好一會兒,就慢慢地散渙了。
“寒兒,寒兒!”肅親王急了,叫了幾聲,宇文寒也沒反應(yīng),連那微微抬起的手都垂下來了,肅親王驚得眼珠凸出,沖宇文嘯怒吼,“有煒,你的藥呢?快給你弟弟服藥啊?!?
宇文嘯用指尖捏碎了兩顆藥放進(jìn)他的嘴里,取水灌入,但那藥汁就從唇角流出,半點吞咽不下去。
這么折騰了一大通,宇文寒漸漸就沒了呼吸,甚至沒等到御醫(yī)和大夫來到。
肅王妃的身子一直在顫抖,嘴唇和手哆嗦得厲害,在肅親王一聲悲吼之中,她眼前一黑,差點倒了下去,蘇洛清上前扶她,她一手執(zhí)住蘇洛清的肩膀,另一只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了蘇洛清的臉上,眼底閃著駭人的火焰,幾乎面容扭曲猙獰,咬牙切齒地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你償命!”
蘇洛清面容頓時白如雪霜。
落蠻推開肅王妃,拉起蘇洛清藏在身后,“關(guān)我妹妹什么事?”
肅王妃盯著她們,死灰一般的眸子火焰滾滾,“你們姐妹,我一個都不會饒了?!?
“夠了,有完沒完?”肅親王紅著眼睛厲喝一聲,對肅王妃怒道:“如果非要說有人害死他,那么害死他的人就是你,你的寵溺害死了
他。”
肅王妃全身顫抖,哭都哭不出來,只是一味地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肅親王,大口大口的吸氣,胸口起伏得厲害,仿佛是要爆發(fā)卻死死地壓住,半晌才齒冷地道:“我?我害死了他?你管過他嗎?這些年你管過嗎?”
肅親王眼底悲哀深沉,踉蹌了一步,“本王不管?本王打他一下,你把他藏到褚家去,本王罵他一聲,你在府里頭摔摔打打指桑罵槐,在你眼里,他是你褚氏的兒子,不是我的。”
肅王妃這時候才悲哭一聲出來,卻迅速地又收住,死死地把眼淚給吞了回去,用猙獰的面容對著他,咬牙切齒地道:“因為你有很多個兒子,我只有他和芙兒!”
她搖搖晃晃地下去,撲倒在宇文寒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才放聲大哭,哭得悲慟凄涼,讓落蠻聽了,都覺得有些心酸。
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肅王妃原先是安排宇文寒離京去的,但是宇文寒說大過年的離京很凄涼,想在京中玩幾天,反正躲開就行,京兆府年下休班,也不會去抓他,便求了肅王妃的同意,帶著秋耳住進(jìn)了醉仙樓。
醉仙樓本是宇文寒常去的,老板就是褚家的表親,其實說白了,就是褚桓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開秦樓這種事情,褚桓肯定不會對外招搖,因此叫了表親過來管理。
肅王妃從來都讓宇文寒在褚家面前表現(xiàn)出紈绔的一面,因此,這一次宇文寒要求住到醉仙樓去玩幾天,她也就同意了,親自叫人去交代了一聲,把他和秋耳偷偷地送進(jìn)了醉仙樓,還派了兩人保護(hù)著,這兩人武功都不錯,且死忠于他,肅王妃比較放心的。
他去了醉仙樓之后,就和頭牌水仙姑娘住在了一起,水仙姑娘客人多,晚上總得應(yīng)酬應(yīng)酬,他就不愿意了,借酒意闖了進(jìn)去,叫人把那位公子打得頭破血流。
殊不知那公子也不是等閑之人,回府之后越想越生氣,竟集合了人過來找他算賬,兩撥人在醉仙樓里打了起來,他仗著醉仙樓里是外公家的產(chǎn)業(yè),且里頭養(yǎng)著的打手都聽他的,便與那公子爺廝打在一起,還推他下樓去,殊不知,他用力過猛也跟著掉了下去,剛好是掉在一個蓮花缸上,砸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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