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廳的門口,裕王妃與鶴慶郡主妯娌也來了,三人是一道進的偏廳,落蠻看到里頭諸位夫人都神色不善,甚至連云王妃都一改原先的和藹,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云王妃這個人,落蠻大概有了一定的了解,人不錯,但是耳根子軟,很容易聽信別人的話,但好在坦率,有話會直接說,不會藏著掖著!
果然,落蠻剛進去,云王妃就道:“世子妃,本妃有一句話要問你,你如實回答,不得隱瞞?!?
落蠻瞧了一眼諸位夫人的面容,一個個義憤填膺,活像她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似的。
心里頓時明白了幾分,淡淡一笑,“您問!”
云王妃也果真是夠直白,道:“本妃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王府的下人沒有可疑,不存在會對你下毒的可能,而這些燕窩,在侍女的手中放在了你的茶幾上,只有你和你的侍女碰過,所以本妃問你,是不是你在這燕窩里頭下毒,陷害王府訛詐王府?”
落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笑了笑之后,卻又覺得,云王妃有這份猜測,十分正常。
窮人便是受害,也總會被人認為是要騙錢的手段。
“你笑什么?是不是真的?”云王妃神色冷峻了幾分,問道。
落蠻看著云王妃,道:“不是!”
鐘夫人冷笑起來,“你說不是就不是?有什么證據(jù)嗎?”
落蠻看著鐘夫人,“這話實在奇怪,難道不是指控我的人拿證據(jù)證明我下毒嗎?怎
么還要我拿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下毒?鐘夫人,你今天一直針對我,我往日得罪過你嗎?抑或說,你是我的債主?但我記得不曾欠過你的銀子。”
鐘夫人一怔,“我……我哪里有針對過你?胡說!”
“有沒有,鐘夫人心里明白!”落蠻說。
一旁靜靜地聽著的袁拂,忽然看著鐘夫人道:“鐘夫人今天確實是針對世子妃了,我等都看在眼里,便是如今,你的神色也很不耐煩,很厭惡。”
鐘夫人對袁拂是更恨幾分的,畢竟,就是她的父親袁侯殺了褚宴,所以,袁拂
這么一說,她當(dāng)下就更沒給好臉色了,“你自然是偏幫她的,你們是親戚,沆瀣一氣!”
袁拂不怒反笑,“沆瀣一氣這詞用得好,今天必定是有人串通了沆瀣一氣的,但要看是誰,外頭說世子妃自己給自己下毒的話,不就是鐘夫人你們幾個人說起來的嗎?對了,裕王妃也有說,是不是?到底是有真憑實據(jù)呢還是胡亂猜測?諸位都是身份貴重的人,說話還是要負責(zé)任,沒有證據(jù),在云王妃的壽宴上胡亂猜度,引起眾人憤慨對世子妃一通討伐,不免欺人太甚了!”
裕王妃臉色沉了幾分,但沒搭話。
落蠻看向袁拂,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兩人私下交流甚少,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不過,她還是仗義執(zhí)了。
可見其實袁家并非一門都是鐵憨憨,總有幾個明白事理的。
鐘夫人氣得臉色
發(fā)怔,霍然站起來,“我只是替云王妃不值,好心好意請她來吃酒,沒想?yún)s被她暗算了一番,她若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自個是清白的,這是八九不離十就是她自己鬧的。”
云王妃心里頭對鐘夫人已經(jīng)很不滿了,只是這件事情,著實充滿了詭異,她再一次看向落蠻,“你說不是你,但本妃已經(jīng)查過,要在這么多人的碗里清晰分辨到那一碗是你的,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