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dāng)著本宮的面,如此惡毒地揣測編派本宮?”
落蠻看向她,又是福身了一下,“娘娘你說錯了,我沒有揣測,也沒有編派,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居心不良想要挑撥肅王府與昌王府的關(guān)系,方才你說的話,但凡腦子清醒點的,一聽就明白了。我與易世子本來沒什么事,在你嘴里就說得我們已經(jīng)被捉拿在床上一般,你說話難聽,就不要怪我為自己辯白,昌王妃如果真聽了你的話,去找我大鬧一場,那就反而坐實了我和易世子有私情,本來沒有的事變成了事實,這就是皇后的目的,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解釋,是因為我是清白的,別的話一概不說,請娘娘結(jié)算貨款,容我離去!”
昌王妃本來對落蠻是恨之入骨,但聽了這番義正辭嚴(yán)的話,卻不得不深思起來,確實蘇洛蠻說得有道理,皇后幾時過問過王府里的事?怎地為這事如此上心,說話又如此偏頗,和往日大相徑庭,可見定有貓膩。
方皇后陰冷地看著落蠻,“任你巧舌如簧,也掩蓋不了你丑陋貪婪的嘴臉,為了還賬,你不惜損壞肅王府和昌王府的名聲,私下勾纏易世子……”
“證據(jù)!”落蠻也陡然沉了臉,“你說我私下勾纏易世子,請拿出證據(jù)來,若無證據(jù),我便到皇祖父的面前告你一狀!”
皇后
冷冷一笑,“心虛嗎?休得拿圣
上來壓本宮,本宮乃是國母,后宮內(nèi)院,皇室府眷,本宮都有權(quán)管轄過問,你品行不端,破壞皇家和氣,敗壞皇家門風(fēng),罪大惡極,本宮說你幾句,你竟還以下犯上,尊卑不分,本宮便拿你治罪重責(zé)三十大板,也不過是執(zhí)行祖宗家法,誰又敢妄議一句?”
落蠻絲毫不懼,卻也不動氣,只是澹然直說:“您是一國之母沒錯,您管著這后宮內(nèi)院也好,皇家親眷也罷,但歸根結(jié)底,凡事離不開法理二字,我朝律法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皇后誣陷我勾纏別的男子,卻拿不出證據(jù)來,可見誣陷之罪屬實,您以國母身份損我名聲,毀我清譽,莫說我是世子妃,便是平民百姓,我也告得了您。”
皇后盯著她,額頭青筋跳動,她哪里想過蘇洛蠻竟不大吵大鬧,反而是跟她說起法理來。這事鬧到了圣上的跟前,就算圣上覺得胡鬧,不予理會甚至是斥責(zé)蘇洛蠻一頓,可到底有損她后宮之主的身份,傳了出去,說她被蘇洛蠻反制,她面子往哪里掛?
這般想著,心里縱有滿腹怒氣,卻也只得息事寧人了,面容一轉(zhuǎn),不若方才震怒,卻也不損威嚴(yán)厲色,“本宮有否誣陷你,這姑且不論,可男女授受不親,你已經(jīng)是肅王府的世子妃,卻與易世子一起做生意,傳出去多難聽?你不顧著自己的名聲,也得念一下易世子還不曾說親,你就不怕壞
了他的婚姻大事?”
她軟下來,落蠻反而冷硬起來,嚴(yán)肅地道:“光明正大,何來難聽一說?我與易世子往日的事早煙消云散,如今合作,不過是以利趨之,誰不想賺錢?我肅王府不若孝王府這般富裕,我們背著太子爺?shù)膫鶆?wù),過得捉襟見肘艱難異常,但凡能賺錢且光明正大的生意,我都會去做,為的就是早日還清太子爺?shù)膫鶆?wù),早日挺起胸膛做人,不再被人明著暗著當(dāng)軟柿子捏,今日肅王府落難,就連親如皇后,都極盡欺辱之能事,怎不叫人心寒?娘娘還是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盡早把貨款結(jié)清,好讓我去鳳棲宮請安!”
落蠻說罷,手中的貨款單據(jù)一揚,就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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