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看著他,“你知道我從沒這么想過你,在北唐,我最相信的官員就是姑丈你,落蠻兩次蹲大牢得虧有你關(guān)照,才不至于吃苦?!?
落蠻聽了這話,覺得煒哥還是有些想套路她出來幫他說話,所以決定不上當(dāng),臧大人幫的事多了去了,為什么非得說這件?
所以,她在旁邊抱著雪狼抓虱子,只聽不說。
宇文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今晚,他真是眾叛親離?。?
“那些話不必說,你就告訴我,是誰?過程如何?還有多少證據(jù)沒給我?為什么不能給我?”臧大人用逼問口供的語氣問道。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宇文嘯只得道:“臧保國,當(dāng)年是他牽線的,石q芬信他,以為他會和褚桓一起遞這篇文章給圣上,褚桓上位之后,一直養(yǎng)著臧保國,這點(diǎn)你細(xì)查就知道,他如今無官無職,還能過這么逍遙的日子,就是褚桓給的?!?
臧大人氣得要緊,“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俊?
“不是不愿意告訴你,姑父……”
“本官現(xiàn)在
是京兆府尹,沒你這個(gè)大侄子,叫本官府尹大人!”臧大人厲聲道。
宇文嘯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兇什么呢?還聽不聽了?不聽我不說了?!?
“你敢?”臧大人拍桌子,不小心又震出了袖袋的銀子,鬼影衛(wèi)們的脖子頓時(shí)伸長過來看。
“不敢!”宇文嘯還是屈服于臧大人的銀威之下。
看到宇文嘯這么吃癟,落蠻竟然有一種心里涼爽透了的感覺,喔,好好看?。?
“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我的證據(jù)大部分都是證人,這些證人如果都轉(zhuǎn)交給京兆府,京兆府會出事的?!庇钗膰[道。
“你也太小看我京兆府了?!?
宇文嘯道:“是你太小看褚桓,他手底下養(yǎng)著那么多高手,你以為真是吃干飯的啊?逼急了,他不跳墻才怪!”宇文嘯看著他,有些焦灼,“其實(shí)你不該聽他的挑撥,他就是故意攛掇你來找我的,目的就是要暴露我所有的證人,他好一網(wǎng)打盡。”
“是這么容易的嗎?你啊,高看他,也小看本官,這事本來就該商量著辦,既然你讓本官接了這案子,那么所有的事你就必須如實(shí)地告訴我,有多少人證物證,你都要交到我的手中。”
“你且聽我說啊……”
“有煒!”臧大人盯著他,“我只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你別什么事都自己策劃,自己安排,你也要學(xué)著相信別人,京兆府的大門,不是這么容易闖的。”
宇文嘯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早有萬全之策,也不想把京兆府牽連太過。”
臧大人淡淡地道:“說到底,你也是不信我,既然如此,案子交給刑部或者大理寺,我以親屬牽涉為由,不便審理?!?
宇文嘯一急,“這萬萬不可!”
“既然不可,就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交到京兆府來,否則,我沒辦法審理這案子?!标按笕说馈?
宇文嘯無奈地道:“你非要這樣,我還有什么話好說!”
“那就這么辦吧!”臧大人彎腰,撿起了方才掉下來的銀子,聽得一片失望的吸氣聲傳來,轉(zhuǎn)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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