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大家換好輪胎,發(fā)動車離開,花匠開車,和尚坐副駕駛位置上幫忙查看地上痕跡,確保追擊的方向不會錯,書生拉著羅錚坐在后面車廂,看著臉色凝重的羅錚,書生故作輕松的說道:“兄弟,別擔心,有車在,很快就能追上敵人,剛才你打的很好,殺敵六十七人,咱們手上的銘牌有一百多了,據(jù)說東伊運常備武裝份子大約千人左右,咱們算是干掉了他們十分之一力量?!?
“是嗎?”羅錚不置可否的說道,腦子里全是農(nóng)夫被敵人暴打的慘樣。
“你在擔心農(nóng)夫兄弟?”書生問道,見羅錚點頭,便繼續(xù)說道:“這里每個人都在擔心,但一定要保持冷靜,否則會壞事,農(nóng)夫兄弟被俘責任在我,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恨不能沖上去殺個痛快,這種情緒影響了我的判斷,所以,我提議讓你來擔任隊長,你比我冷靜?!?
“是嗎?我不覺得,剛才就差點失控?!绷_錚苦笑道。
“是?!睍荒樥J真的說道,見羅錚不信,便繼續(xù)說道:“或許你自己都不覺得,這一路過來,出手最多的是你,殺敵最多的也是你,每次議事,你都能冷靜的提出不同意見,事后證明你的意見很對,而我卻帶有一定程度的感情用事,所有決策都是從保證大家安全出發(fā),但戰(zhàn)場有自身的法則,所有決策應該建立在戰(zhàn)場上,而不是個人意愿上,越想保證大家安全的時候越出事,農(nóng)夫兄弟這事就是例證,我錯了,錯在感情用事,錯在不夠冷靜,你不同,有狙擊手的冷靜,這點我不如你,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不如你?!?
“或許吧?!绷_錚不置可否的說道,看著日落西山,余暉即將散盡,黑夜就要降臨,如果還不咬住敵人行蹤,茫?;囊?,恐怕就會失去農(nóng)夫的線索,到時候救人就無從談起了。
“不是或許,是肯定,剛才來的路上,我把自己的感想和花匠、和尚說了,兩人也贊成我的分析,他們不是不接受你當隊長,而是對你不夠了解,剛才的阻擊戰(zhàn)你打的很出色
,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接受你了。”書生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是東伊運份子,你會帶農(nóng)夫去哪里?”羅錚忽然問道,神情嚴肅。
“呃?”書生見羅錚并不關(guān)心隊長之職一事,腦子里想的都是農(nóng)夫,不由更高看了羅錚幾分,看著夜色漸濃的天空,擔憂的說道:“肯定會帶回去他們大本營,到那時,營救起來就麻煩了?!?
“是啊,剛才的戰(zhàn)斗用了十分鐘,換輪胎用了二十分鐘,也就是說,敵人先跑半個小時,以每小時十五公里速度計算,這應該是他們的極限,正常人十二公里左右,半個小時他們跑了七公里左右,而我們坐車追了十分鐘,現(xiàn)在的車速應該是八十邁每小時左右,十分鐘就有十余公里,但我們還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绷_錚擔憂的分析道。
書生驚訝的看著羅錚,沒想到羅錚剛才全副心思都在計算這些,更是高看了幾分,略微沉思片刻后說道:“這里視野空曠,能見度一般,可視距離10-20公里左右,一路來沒有發(fā)現(xiàn)敵蹤,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車接應?!?
“有道理,從周圍地形走勢來看,敵人有兩個選擇,往東或者往西,從敵人剛才來車方向判斷,往東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東伊運份子盤踞邊境線,熟悉周圍情況,往西對他們更安全些,從地圖來看,他們的大本營在西邊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建議往西,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車經(jīng)過的痕跡?!绷_錚沉思著臉提議道。
“咚咚咚!”書生用力砸了一下車頭,車停下來,花匠從車窗探頭出來,驚訝的問道:“前面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你們什么情況?”
“往西,注意地下車痕,敵人可能有車接應?!睍蠛暗馈?
“好咧?!睍饝宦?,縮回去,很快,車打轉(zhuǎn)方向繼續(xù)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