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在場眾人中最有威信的二族老站出來,大聲道:“本君贊成進去,這是非常情況,就算家主怪罪,我等也是站得住理?!彼抗鈷咭曔^眾人,“可是,如果瓊玉寶塔有個什么差錯,不只我等要被責(zé)罰,怕整個藍家,都會成為蒼海大陸的笑柄,笑話我們連座塔都守不住。”被他目光掃過的眾人臉色都是一變,不敢再與之對視,另幾位修為較高的族老也沉思起來。那二族老見此,又道:“這瓊玉塔,我等也是進去過的,只要不入塔內(nèi),應(yīng)該也無大礙,這次,便由本君先行,你等若覺得本君此話有理,就隨本君一起?!彼f罷,衣袖一甩,人就往迷霧里行去。他的步伐并不快,顯然,是讓跟隨其后的人不致于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余下眾人面面相覷,見二族老的身影快要消失了,一個人連忙跟了上去。他一動,其他人心想,法不責(zé)眾,也就跟著動了。眼看,就有十?dāng)?shù)人進入了迷霧。藍浩撲哧撲哧跑來,他剛回家,就聽說后谷出事了,他可是記得家主說過,小軒還在瓊玉塔內(nèi)呢?這還得了?他見有人進去,正欲跟進,卻被旁邊一只手攔了下來,他抬眼一看,便見五族老沖他搖了搖頭。他大急,“五族老,我小弟還在里面呢?”五族老再度搖頭,道:“夠了,已進去了數(shù)位族老,加上其他弟子,共有十余人了,你就算進去也幫不上什么忙。我等,還是守護住藍家要緊?!逼鋵?,他是暗指藍浩的修為太低,就算跟進去,怕也只有拖后腿的份。另外也欲進去的人一聽,恍然,停下腳步,與其他人聚在一起,小聲交流,靜等迷霧內(nèi)的消息傳來?!坝晌业葞兹嗽诖藭r守護,各位還是先回去,原位待命,等候安排?!蔽遄謇蠀栄蹝哌^旁邊一些隱藏的暗樁,臉色很不好。看來,藍家是該整頓了,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亂成一團了,若真有大事,還得了?此時,眾人中與五族老修為相當(dāng)?shù)男奘坑泻脦讉€,他此一出,就有些人面色不予,站在原地不動。他們不動,低階的弟子看其臉色,也就更不動了。五族老面色鐵青,喝道:“你等還不速速退去,若藍家外谷此時出了事,你等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眾人被這頂帽子扣住,不敢不從,這才不甘心地緩緩?fù)夤韧巳?,也有人在心里嘀咕,這五族老,分明是想借機建立自己的威信,他若真想到了這個,怎么不讓前幾位族老留下來,他自己進去?藍浩一步三回頭,磨蹭了近半盞茶的功夫,終還是憂心忡忡地走出去了。***瓊玉塔外,赤水也很著急,她想走,可是她走不了。外邊迷霧中隱含的法陣雖然她進來的時候曾走過,可不代表她就明白法陣的運作,她要想出去,沒問題,可是要花一定的時間。而現(xiàn)在她被藍羽真君阻撓,要想出去,更是難上加難了。她心里極快地盤算,拖得越久,對她越是不利,雖然迷霧阻隔了她的靈識外探,可不代表她猜不到,估計,不久,對方就會有援兵了。她急,藍羽真君是一點不急,竟也有點逗貓的情致,也未出全力,就這么跟她耗著。赤水心下一狠,握住攝魂鈴的左手舉起,邊搖邊退。那些斷草在鈴音的震動下,竟似有了意識般,再度向藍羽真君襲去。藍羽真君衣袖用力往外一蕩,一股力量隨之蕩出,將那些草葉掃出數(shù)丈遠,絞成一團。赤水也不惱,舉起攝魂鈴,再度往藍羽真君的方向一指。那些草葉又隨之襲去。藍羽真君終于煩了,手一揮,抽出一些靈力在他身體周圍五米外結(jié)成了一個透明的防護罩。其實在他看來,這完全沒有必要。他里有修真功法的護體靈光,外有隱藏的防御法寶。只是修真之人,最忌的便是被別人知道他有什么法寶利器,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多暴露一件。相信這個道理,赤水也深有體會,她現(xiàn)在就吃到了苦頭。別看赤水現(xiàn)在臉色正常,啥都看不出來,其實,她內(nèi)心是心急如焚,整個人已經(jīng)進入到了全效工作狀態(tài),她知道,時間每過去一秒,她的機會就少了一分,如果她不趁著對方并未全力出擊的時候爭取逃出去,恐怕她就逃不出去了?,F(xiàn)在,她的身體被巨龍的身軀護住,并不需要她太多的靈力,她在不停變換位置時,她體內(nèi)另外兩個元嬰則在迅速地演算這個法陣的運動流向??炝?,在她這一串騷擾手段做下來,她已經(jīng)基本摸清了迷霧大陣的運行軌跡,只要再給她半炷香的時間,不,或許只要一盞茶的功夫……赤水覺得時間過去得很慢,好像電影碟片卡住了一般,周圍的情景在她眼里,都似放著慢鏡頭一樣,她看到那些草葉慢慢往藍羽真君靠去,一只無形觸角徐徐破開空氣,往她的方向摸來,一個小龍首及時發(fā)現(xiàn),慢慢飛起撞向那無形的觸角,將之撞出原先的軌跡,險險從她的耳側(cè)滑過,她看到了對面藍羽真君的嘴角慢慢的翹起,眼里卻閃爍出好似興奮的光芒……赤水陡然回神,再一觀察,一切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那剛才的狀態(tài)?她還未來得及多想,便見
對面藍羽真君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靈識一掃,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她正疑惑之際,一聲細響傳來。糟了!對方的援兵進來了!雖然現(xiàn)在他們還在迷霧里,可她剛才被那種奇怪的狀態(tài)一打叉,迷霧陣的流向又改變了。她頓時郁悶得想撞墻。難怪對面的人笑得那么張揚,她現(xiàn)在已成了別人甕中的那啥,眼看是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了。不行!她就是死也不能暴露!死,她并不算是真死,好歹她還留了尾巴。若活,等她的血影術(shù)時間一過,她是還活著,可整個翠煙宗的人說不定就沒有機會活了。不過眨眼間,她就將一切想得透徹明白,她將脖子一橫,她決定留下來了。心下一定,也就不再著急了。她將攝魂鈴用靈識卷在空中,手一翻,一方巨石出現(xiàn),她看也不看,將靈力聚集到掌心,一掌沖著巨石正方上狠狠地拍下去。一直看著她這邊的藍羽真君看到這方巨石時,瞳孔一縮,還未來得及細看,就見那方巨石已在重力下,直直往地面砸去。待他想出手阻止時,那方巨石已是全部鑲進了地里,留下一個約一尺高的方洞,那方洞輪廓開始波動,不過二息,地面就恢復(fù)了原樣。他頓時大驚,這方巨石是陣石,還不是一般的陣石!先不說他還沒來得及細看的陣紋,便是體積,就足夠嚇他一跳,邊長竟然都超過了一丈,如此巨大的陣石,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石,一般陣石上就鑲有高級防御法陣,他便是攻擊那個位置,短時間內(nèi),也沒有大的作用。他轉(zhuǎn)念又想到,這陣石如此快的速度,難道?他立刻便明白了赤水的意圖,對方這是被逼急了,徹底放棄了出去的打算,這是要和他們硬拼了?這陣石,難道對方也是一個煉陣高手?他心里陡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又看了看對面的人,搖搖頭,不是她。那個妖女,早在她回到翠煙宗時,他就專門調(diào)了弟子嚴密監(jiān)視,若有異動,他會第一時間知道。而這個人,從那方巨石來看,他比那個妖女的煉陣技術(shù)要高太多了,絕對不可能是她。雖是如此想,他腦里仍是有一絲疑惑,那這個人是誰呢?如此高的煉陣技術(shù),怎么之前沒有一點消息?接下來,他便沒有時間再想了。因為他看到對方又換了一個位置,又一方一模一樣的陣石出現(xiàn),眼看著又要被拍下去了,他腦里只有一個想法。阻止!不管那是什么陣,必須阻止。他驅(qū)起之前一直沒有收回的飛劍,往對方襲去,同時,他伸出手掌,隔空往那方巨石一推,一股力量隨之壓了過去。赤水怎能讓對方得逞!在避開對方飛劍的同時,直接跳到了巨石之上,猛力一跺腳,那方巨石在受到一掌之時,居然一點沒有改變方向,直接隱進地里。在巨石一落地的瞬間,她便復(fù)遁入空中,如果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略微有些蒼白。剛才那一掌,可是實打?qū)嵉膿袅诉^來。她為了保護陣石,想也不想就直接調(diào)用了珍貴的靈力,在陣石外筑起了一層防護膜,那一掌力量之大,直接就將她結(jié)的防護膜震了個粉碎。幸好,她的靈力沒有白費,第二方陣石布好了?,F(xiàn)在,還有最后一方。赤水看了面色陰沉的藍羽真君一眼,心下微沉,這一方,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布成了。第二方陣石布成后,藍羽真君的臉色確實很不好看,這一方陣石他細細觀察了,那上面的復(fù)雜陣紋,隱露的充沛靈氣,都讓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絕對不能讓對方布成!本來,他還欲將對方活捉了,探出他的來歷和到此處的目的,現(xiàn)在,卻是不了。他心中,是真正的下了殺機,他臉上本就極淡的表情全都退去,只余下冷漠,冰冷的目光從高空中俯視而下,鎖定赤水,猶如一個審判者,已判定赤水死刑。赤水混身一冷,攝魂鈴一顫,草葉飛起。這一次,卻是往她自己飛來,便見那些草葉在她前方,形成一道數(shù)十丈寬的高墻,阻隔了對方的視線,她則巨龍一收,往第三個點奔去。藍羽真君對那層草葉屏障視若未見,衣袖一抖,九支漆黑陣旗驅(qū)出,旗面隨風(fēng)迅速擴展,不過兩息,已是將那草葉屏障隔成了數(shù)段,旗面再一蕩,屏障震碎,草葉復(fù)飄浮在空中。而赤水所化成的身影,已顯現(xiàn)出來,此時的她,已被漆黑旗面追上,正一邊閃躲,一邊往遠方飛去。藍羽真君驅(qū)使著一面旗刷的一下?lián)踉诹怂媲?,最后一次警告道:“小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認相的最好乖乖停下,不然,別怪本君下手無情?!彼强上Ψ饺绱烁叩臒掙囂熨x,眼見就要死于非命,不能為藍家所用了。最主要的是,殺死對方,他不一定能查到對方的煉陣技術(shù)由來了。至于藍家的傳承玉簡,不管對方是死是活,他都一定會找回來??上囊黄靡鈱Ψ胶敛桓屑?,竟是理了不理,只顧往那個方向去。他心里劃過一絲羞惱,不過是個元嬰初期小子,竟是這般拿大,當(dāng)下靈識大張,那九支黑旗一個抖動,
竟各有三枚薄刃小飛劍飛出,均是黑色,因其身薄輕巧,行動間極是迅速,就見那些小飛劍黑芒頓出,沖對方襲去。那黑芒極似劍芒,看上去鋒銳異常,從不同的角度,交叉縱橫,織成一個密密麻麻的網(wǎng),將對方的路全部封死。這可是他研究了數(shù)百年才能應(yīng)用自如的一套配合性法寶,黑旗與小飛劍相互配合,先限制其行動,再上殺招,封其活路,至今為止,只要被他困住,從未有人能夠逃脫。他瞇著眼,竟似有些享受地看著黑網(wǎng)一點點收縮,而對面那人,似乎被嚇住了。他那織成的黑網(wǎng)已快到他面前了,他竟也不躲不閃,也不祭出法寶防御,就這樣直直立著。他的雙眼,隨著黑網(wǎng)的收縮,越睜越大,就在那黑網(wǎng)離對方僅有一寸的距離時,忽然,對方火紅靈光一閃,消失了。怎么可能?外有迷霧大陣封鎖,就算是對方會瞬遁術(shù),如果不是徹底了解了法陣的流向,是不可能遁出去的,最多,也就是在法陣里換一個地方。他的靈識迅速掃過周圍,想找出對方現(xiàn)在的位置,可他目光又一頓,剛才對方最后消失的光芒……不對,上當(dāng)了!那竟是契約獸,可以幻化成形的契約獸!對方竟是如此能耐,他真是小看了。藍宇真君迅速祭出陣盤,顯然,對方應(yīng)該還在陣里,只是已隔他甚遠,有迷霧所擋,竟是失去了蹤影。他口里喃喃,手指卻在不停地掐訣,催動法陣運轉(zhuǎn)。在陣里,還怕找不到嗎?就在這時,他的耳朵微動了一下,迅速停手,輕喝一個“收”字,所有黑旗和小飛劍都化作流光收進他的衣袖內(nèi)。他轉(zhuǎn)過頭,就見二族老等人剛剛走出迷霧,正往他的位置看來。二族老等人自進入迷霧后,一直就聽到打斗聲不斷,他們忙加緊速度,哪知,在他們好不容易到了出口時,不只那龍吟停了,鈴音停了,便是打斗也停了,抬眼一看,空中僅有大族老一個人,難不成那賊人逃了?所有人心里都掠過這個想法,可都不敢問出來。這可是上一任家主,雖然退下了,可余威仍在。藍宇真君顯然對于這些人了解至深,有絲隱怒,“那賊人毀了寶塔,被困在迷霧大陣里,你等速去捉拿,以防生變?!北娙寺劊抗馔瑫r往瓊玉塔望去,看到那與記憶中莊嚴威武完全不同的慘烈景像,頓時大驚,又聽賊人被困在陣里,都是心下一松。若真讓對方逃了,藍家面子就真是丟大了。當(dāng)即,眾人也沒二話,應(yīng)是后,又重新進入迷霧中。剛才,大族老已經(jīng)將那賊人的信息傳給他們,一個元嬰初期小子,他們十幾人,又有大族老坐陣指揮,還怕捉拿不住嗎?除了少數(shù)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族老滿臉謹慎外,其余的人大都神色輕松。此時的赤水也很輕松。她真是太聰明了,最后想到用小白虛晃一招,沒流血,沒流淚,她居然就擺脫了藍羽真君,逃過了一道殺招。想像藍羽真君看著小白消失時的表情,她就想大笑三聲,費盡了力才勉強忍住。這迷霧大陣不隔音??!她輕快地將第三方陣石布下。聽到小白說起如果是她,不用瞬遁術(shù)的話絕對逃不掉時,又有些慶幸,她剛才靈力已是耗盡大半,若是再流失精血,那能活著的機會就更小了。她的腦海,小白正得意地念叨著,“就算我不回來,那些劍芒也傷不到我一分?!薄笆?,是?!标P(guān)于這點,她自認不如。她哪能和小白比???它們妖獸的身體本就強橫,它又極勤奮地天天用它的赤紅火焰鍛造,現(xiàn)在已是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她拿出一個溜圓的黃金轉(zhuǎn)盤,立即將法陣啟動,眼里,竟也有一絲興奮的光芒。既然已經(jīng)有那么多修士進來,相信在外面還有不少人駐守,迷霧大陣又有控陣的藍羽真君,相信她就算摸到了大陣的邊緣,對方也能察覺并轉(zhuǎn)換流向。一句話,她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并且時刻面臨十幾位元嬰修士的追殺。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來吧!他們的復(fù)合性幻陣很厲害嗎?那再加上她的獨家改良版高階幻陣,又怎么樣呢?陣上加陣!而且,還是殘影師傅最拿手的流沙幻陣。當(dāng)初,她可是在那個陣里吃足了苦頭。既然藍家也在殘影師傅家滅門時摻了一腳,雖然并不是藍家現(xiàn)今的這群人,但父債子償,就怪不得她了。當(dāng)然,為了讓他們能夠更貼切的感受到她對他們的回報,她將流沙幻陣的檔次提高到了元嬰期的程度。她看著眼前的迷霧漸漸淡化,她布的法陣開始動作了。那些迷霧并沒有完全消散,目測大概可以看到前方十?dāng)?shù)丈的距離。而地面,已迅速變成了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熾熱的毒陽不知何時已掛在高空,空氣中的靈氣正一點點地被法陣吸收。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法陣內(nèi),就沒有靈氣了。嘿嘿!為了不讓他們餓死,她還在沙漠里面加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呃,他們到時候就知道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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