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嗎?”冷若雪聽見兩人這樣說,詫異問道。沒想到霧漣的保密工夫做得這么好,傳說中的心腹都不知道她受傷的事情。但細(xì)想想冷若雪也能理解,畢竟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讓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而聽完冷若雪的話,兩人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全都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但細(xì)看,兩人表情卻有點(diǎn)不同,苗杰流露出了些許的擔(dān)心,女子則帶了點(diǎn)興災(zāi)樂禍。發(fā)現(xiàn)了這好玩的事實后,冷若雪遂同情的對苗杰道:“苗會長,你不是霧漣賤人的心腹嗎?她帶人去襲擊我們的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哦!”“這…”苗杰露出了便秘的表情,糾結(jié)著。這話讓他如何回答?知道!他當(dāng)然知道!也清楚襲擊的結(jié)果不是太令人滿意,但具體如何,他就沒有知道的那么詳細(xì)了,另外,隨霧漣大人一起前往惡魔之地的人回來后,也全都一副高深莫測、萬事閉口不談的欠揍表情,害得他想套點(diǎn)消息都弄不到,而現(xiàn)在,霧漣大人受傷的消息卻是從敵人口中聽到的。等等!冷若雪不會在騙他吧?帶著狐疑的表情,苗杰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冷若雪。說實話,他對冷若雪話語的真實性百分百的不相信??伤植桓姨^質(zhì)疑,否則萬一惹惱了這位祖宗,倒霉的還不是他嘛!他真心覺得,自己現(xiàn)在惹惱了冷若雪,就算神主在府內(nèi)只怕也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渴!所以,他自認(rèn)十分乖巧,對冷若雪的態(tài)度也很恭敬??伤且婚W而逝的質(zhì)疑神色,同樣也沒能逃過冷若雪的眼睛。冷若雪不以為意的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你覺得,我既然敢來御城,有騙你的必要嗎?”說完這話,冷若雪不在語。苗杰夫妻兩人聽了,互相對視了眼,并用眼神交流了下,不得不說,兩人都信了冷若雪的話。如果霧漣神主真像冷若雪說的那般,傷得很重,那他們還真得把冷若雪供起來才行!不然萬一冷若雪惱羞成怒的出手了,只怕沒有人攔得住她!這樣想過,苗杰定了定心神才道:“我相信冷小姐的話,也感激你為我們夫妻和睦所做的一切,不過,你的要求我們?nèi)蝿?wù)公會真心不能答應(yīng),所以,還望不要為難我!”苗杰這話說得十分誠懇,冷若雪聽完則是淡定的笑了笑:“我并沒有為你們夫妻和睦做什么,同時,我也說過了,你不答應(yīng)我只能用強(qiáng)了,所以,請你也不要為難我!乖乖配合多好,咱們皆大歡喜不是嗎?”皆大歡喜個毛線??!是你皆大歡喜吧?苗杰內(nèi)心悲憤腹腓,臉上則擺出了一副淡然表情,并為難道:“冷小姐,你這要求,真是強(qiáng)我所難啊!”“一點(diǎn)不難!你只要做個選擇就好,行還不行,給個痛快話!”冷若雪催促道。“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同副會長及長老們開會商討下。”想了想,苗杰想出了拖延之法。冷若雪點(diǎn)頭同意,并要求道:“商討沒問題,但我要求旁聽!”“這…”不行啊!苗杰很郁悶,如果冷若雪旁聽了,那他們的會還開得下去嗎?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冷若雪,看對方一副堅持的模樣,他也很怕萬一自己太過強(qiáng)硬,到時適得其反。“偶像,讓你旁聽沒問題,但無論會上眾人有何意見,你都不能生氣?!敝蚰羝?,明白苗杰心思的彪悍女子,立即提出了條件?!皼]問題,我到時會一不發(fā),你們只要商討個結(jié)果出來就好!”冷若雪十分善解人意道。事實上,她同意開會,也不過是想圖個省事罷了。畢竟,任務(wù)總會和分會可不一樣。這里副會長、長老之類的高層多不勝數(shù),如果一個一個的收服,她沒準(zhǔn)會累個半死,而萬一高層中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必定會對任務(wù)總會的無間道工作不利,因此冷若雪才想將任務(wù)總會的高層們一網(wǎng)打盡。見冷若雪同意了,苗杰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可以微微放下了,但彪悍女子可沒苗杰那般想得開,她覺得,這也許才是任務(wù)總會災(zāi)難的開始!不得不說,身為總會的會長夫人,她什么時候都要比苗杰冷靜,不過,她卻沒能力阻止冷若雪對任務(wù)總會下手。給了苗杰幾天準(zhǔn)備開會的時間之后,冷若雪被女子安排在任務(wù)總會最好的客院住下,她還每天過來陪冷若雪聊天,順便聯(lián)絡(luò)下感情,這也算是給自家男人爭取一點(diǎn)寬大處理的機(jī)會吧!至少她是這樣想的。而冷若雪,對于女子的出現(xiàn),既沒有表現(xiàn)得多高興,也沒有很冷淡,兩人山南海北的隨意聊著,突然,冷若雪問女子:“你家男人的傷好了嗎?”“已經(jīng)好了,因為有正事要做,所以我就給他吃了療傷丹藥,他現(xiàn)在又活崩亂跳的了!”女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說這話的時候,兩頰還微微泛紅了。冷若雪驚奇的看著女子,甚覺不可思議。她原本還以為女子會讓苗杰頂著那張豬頭臉自然痊愈呢!畢竟任務(wù)總會上下誰不知道自家會長又被會長夫人揍了??!女子則被冷若雪看得更加不好意思,遂主動道:“偶像,成天呆在院子中也怪無聊的,要不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嗯,我還沒好好參觀下任務(wù)總會呢!”冷若雪點(diǎn)頭同意,然后站起身,任由女子帶著她在任務(wù)總會寬敞大氣、富麗華美的庭院中溜達(dá)了起來。走著,走著,突然,院中小路旁邊的一座假山石后傳來了女子說話的聲音?!皶L,你怎么總躲著我???”一聽這話,彪悍女子當(dāng)即暴怒了!取出武器,也就是她的那副扁擔(dān),身材高大的彪悍女子當(dāng)即化為一陣凌厲的狂風(fēng),呼嘯著就朝假山石后面刮去…然后冷若雪就眼見假山石后面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聲傳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冷若雪在小路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并默默為苗杰點(diǎn)了一排蠟,可憐的家伙??!想偷腥怎么也不跑遠(yuǎn)點(diǎn)呢?“夫人!誤會!真的是誤會!”“??!夫人,不要打了,你又打到我了!”“哼!打得就是你!打死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死東西!”冷若雪邊坐邊聽著這熱鬧的辯白,不多時,苗杰被女子拎著耳朵就給從假山后面揪了出來。苗杰一看到冷若雪,立即求救道:“冷小姐,你幫幫我,幫我解釋下??!”“人贓俱在,讓我如何幫你解釋?”冷若雪無語道?!拔沂窃┩鞯?!嗚…我真的什么也沒做,為什么要這樣冤枉我呢!”苗杰很委屈的道,本來,他在假山后歇得好好的,怎么會知道那個瘋女人突然出現(xiàn),還跟他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而在他想離開的時候,自家兇悍的夫人又出現(xiàn)了,這下子他可真是跳進(jìn)無盡之海也洗不干凈了!“冤枉你?哼!次次你都這樣說,難道每次我都冤枉了你不成?”女子火大吼道?!班?,反
正我沒做過!”苗杰非常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聽到苗杰這樣說,冷若雪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她真心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無論苗杰是不是每次都被冤枉,這個時候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的話注定了,他的解釋很蒼白無力。不愿意攙和進(jìn)他們夫妻的特殊情趣中,冷若雪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了,當(dāng)然,走前她也沒忘記提醒苗杰,讓他辦事效率高點(diǎn)。目送著冷若雪的背影,苗杰真心郁悶,看樣子自己在冷若雪心目中的形象是甭想扭轉(zhuǎn)了,嗚…“夫人…”冷若雪離開后,苗杰立即一臉討好的看向了女子,陪著笑臉,誰知女子只是冷哼一聲,并二話不說扭頭走掉。苗杰一見,只好亦步亦趨的跟上。而回了客院的冷若雪,也沒興趣關(guān)注他們夫妻是如何解決此事的,進(jìn)了房間,她就沒有在出來。直到苗杰派人來通知她,高層們都到齊了,會議定在了隔天上午,在議事廳召開。到了開會時間,冷若雪根本沒用任何人帶路,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議事廳。而此時的議事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使得冷若雪不得不敢嘆,任務(wù)總會的高層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事實上,前來開會的除了苗杰、副會長及長老們外,各地分會的會長,供奉等也都參加了,否則苗杰也不會白讓冷若雪等了那么多天。按照苗杰的想法,若意見沒辦法統(tǒng)一的時候,就投票決定,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如此,也好打發(fā)了冷若雪??上氲檬置篮?,但他顯然忘記了,冷若雪說過,如果他們不同意就要用強(qiáng)。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事情也令他頗為郁悶。那就是,他派人前往神主府,想向神主匯報此事的人,至今未歸,也不知道神主大人是怎么個意思?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等下去了,再拖著不開會商討,說不定冷若雪什么時候就暴怒了,畢竟,從他說要開會商議到此刻,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不過,參加會議的高層們,大部分顯然沒有心里準(zhǔn)備在總會見到冷若雪,特別還是在他們開會的時候,這不得不令他們懷疑會長的用意。但被冷若雪收服的分會會長們,見到冷若雪卻格外的高興,當(dāng)然,同在場不明真相的長老們相比,他們在興奮也不能夠表現(xiàn)出來。而冷若雪一進(jìn)入到議事廳,就非常自覺的抱著滄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但即使她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了,卻仍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大家全都傻愣愣的看著她,并半張著嘴巴,不不語。良久,苗杰見冷若雪吸睛度太高,不得不清咳了幾聲,以喚回在場眾人的視線。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并全都尷尬不已。不能怪他們太過詫異??!實在是冷若雪的名聲如雷慣耳,太響亮了。而且也只有一直身在總會的長老才知道冷若雪就住在總會客院,不知道的人還是占了多數(shù),因此對于冷若雪出現(xiàn)在他們的議事廳,眾人驚詫中又帶了絲不安。有傳聞?wù)f,冷若雪出現(xiàn)的地方,必定麻煩不斷,而但凡被她盯上的人,更是全都要倒霉的,那現(xiàn)在,他們算不算是被這頭惡狼給盯上了?某些長老心中這想法一浮現(xiàn),他們看向冷若雪的眸光頓時跟看到了吃人的惡鬼般,滿滿的都是驚悚,對此,冷若雪表示自己很無辜!她一直自認(rèn),自己是和平主義者,最愛好和平了,為嘛這里有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帶著病毒的極端恐怖分子一樣?她很冤枉的好不?幽怨的輕瞥了眼苗杰,嚇得苗杰小心肝當(dāng)即就狂顫了起來,定了定心神,苗杰突然大吼了一嗓子:“開會!大家都靜靜!”“……”在場的人聞,集體瀑布汗,已經(jīng)很安靜了好不?大家全顧著驚悚的看著冷若雪呢!那有工夫說三道四的!但不可否認(rèn),苗杰的這一嗓子,把他們被冷若雪嚇走的三魂又給喚了回來。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任務(wù)總會的一位年輕副會長附和道:“開會吧!”“呵呵!開會!”“對!開會!”眾人不約而同傻笑跟著附和,冷若雪見狀,十分懷疑任務(wù)總會在這些人的帶領(lǐng)下,還能走多遠(yuǎn)?不過她答應(yīng)了苗杰不吱聲,所以,今天除非必要,她都會只看看,不說話!說了開會,但苗杰真心不知道此話應(yīng)該從何說起。因此剛起了個頭,他就又沉默了下來。在場的高層們見總會長不吱聲了,自然沒人敢插嘴。一時間,眾人全都大眼瞪起了小眼。不知道過了多久,苗杰終于感覺到氣氛有點(diǎn)不對,才猛然想起,現(xiàn)在是在開會!一抬頭,他就瞥見了冷若雪美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警告,遂強(qiáng)打起精神,又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有點(diǎn)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討,希望大家都能各抒已見,有什么想法盡管說?!薄皶L,到底什么事情???”有長老忍不住問道?!袄湫〗阋谖覀?nèi)蝿?wù)公會發(fā)布任務(wù)?!背廖艘豢跉夂?,苗杰一口氣說了出來?!澳蔷桶l(fā)布唄?就這點(diǎn)小事也值得把我們所有人都叫回來?會長,我還有正事沒辦完呢!”一位長老明顯不滿道?!拔疫@事比你的還重要!你們必須都給出意見?!泵缃苈牭竭@話,有些火大吼道。“好吧!誰讓你是會長呢!我們當(dāng)然得聽你的,現(xiàn)在會長大人可以說說是什么任務(wù)了吧?”那位很不滿的長老陰陽怪氣的道。冷若雪見這架勢,就知道有長老并不服苗杰,不禁有些慶幸把所有高層都召喚回來了,不然的話到時必定麻煩!而苗杰聽了這位長老的話,雖然也很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并直截了當(dāng)對在場眾人道:“冷小姐要懸賞霧漣神主!”此一出,整個議事廳頓時一片寂靜,連呼吸聲幾乎都感覺不到了。眾人顯然都被這話給刺激的直接石化了?!艾F(xiàn)在都說說你們的意見,這任務(wù)我們接還是不接!”見把眾人都震懾住了,苗杰總算覺得心里平衡了,不然只有他自己受驚嚇,那多不公平??!“會長,這任務(wù)…”那位之前對苗杰好大意見的長老,直接就想拒絕,但猛然想到冷若雪也在這里后,硬生生的將不能接三個字給咽回了肚子,接著,他就好像便秘似的,愣愣的并把臉憋得通紅?!褒R長老,這任務(wù)能接嗎?”苗杰見狀,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偏偏他還故意這樣問。“不、不能接!”眾目睽睽之下,被苗杰點(diǎn)了名的齊長老,硬著頭皮道。嗚…真是太欺負(fù)人了,憑什么只問他,不問別人?齊長老無限幽怨的暗自腹腓,這個時候的他,早就忘記了是他先挑釁苗杰的。而苗杰聽到這話,則只是淡淡一笑,并又道:“可冷小姐非要我們接下這個任務(wù),我自己做不了主,所以才把你們在外的公會高層都召了回
來商議此事,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在小題大做嗎?”“我、我從沒那樣想過?!饼R長老口不對心的小聲道。不過,苗杰顯然沒在意他的話,只是一在強(qiáng)調(diào),讓他們認(rèn)真商論出個結(jié)果,好給冷若雪一個交待。在場眾人,除了被冷若雪收服了的分會會長們,全都哭喪著臉,他們真心覺得會長在強(qiáng)人所難。事實上,如果冷若雪不在這里的話,他們討論起此事可能還自在些,但一想到冷若雪就坐在邊上旁觀他們討論,他們哪里還敢信口開河的亂說話??!不被那惡魔嫉恨才怪!身為任務(wù)會會,并以收集情報見長的組織,他們對于冷若雪的了解顯然要比其他人多些,再加上任務(wù)總會隸屬于神主府,他們更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重要條件,因此,幾乎任務(wù)總會的每一位長老都清楚冷若雪的不好惹,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沒有人愿意當(dāng)出頭鳥,做那個惡人!可不做惡人,就得裝聾作啞,一時間,不少長老都決定徹底當(dāng)個啞巴,免得惹禍上身。見沒有長老吱聲,分會會長和供奉們更不覺得這里有他們說話的余地了,所以他們心安理得的也裝起啞巴!“你們到是說話??!”見眾人久久不語,苗杰有些火大吼道,心里更是將眼前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廢物!一群廢物!關(guān)鍵時刻就見不到他們了!“會長,你決定就好,我們?nèi)家阅泷R首是瞻!”看到苗杰怒了,一位接收到冷若雪眼神示意的分會會長,立即狗腿的道。他這樣一說完,眾人又紛紛附和,氣得苗杰差點(diǎn)背過氣去。苗杰漲紅著一張老臉,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面前的長老們,結(jié)巴了半晌,也沒吐出一個字來,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怒火攻心,他突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眾人一見,全都嚇得不輕,并手忙腳亂的撲上前去各施手段想將苗杰弄醒!該死的,什么時候暈不好,怎么能在這種時候暈?zāi)?!長老們很慌亂,冷若雪則是徹底的無語。當(dāng)她不知道苗杰在裝暈嗎?站起身,冷若雪輕喝一聲:“都讓開,我最擅長治療這種暈厥過去的病人了!”聽到這話,將苗杰包圍的水泄不通的長老們,十分自覺并如潮水般向兩邊分散,讓了條路給冷若雪。冷若雪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慢慢走到苗杰面前,然后拿出一把比筷子還要粗上一倍、閃耀著美麗光澤的銀針?!昂么值你y針!”不知道誰發(fā)出一聲驚嘆。圍著苗杰的長老們一見到這銀針,全都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后退了好大一步,同時心道,這一針扎下去,會長還挺得住嗎?可別要了他的老命??!剛這樣想,長老們就看到冷若雪手拿著銀針先在苗杰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在他身上比劃起來,似乎在尋找下手部位。銀針明亮的光澤,伴著落在苗杰身上的陰影,嚇得裝暈的苗杰小心肝狂顫。雖然他此刻閉著眼睛,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周圍傳來的陣陣寒意,及長老們的驚呼聲,由此可見,冷若雪手中拿著的銀針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霸谀睦锵率趾媚??”耳邊又傳來了冷若雪似自自語的聲音,嚇得苗杰根本沒辦法繼續(xù)裝下去,只好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拔?、我已經(jīng)好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粗壯銀針,剛睜開眼睛不敢在裝昏迷的苗杰,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好粗的針!也好險!不動聲色的抹了把額上冷汗,苗杰心有余悸,這要是一針扎下去,他身上非被捅個窟窿不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苗杰小心翼翼陪著笑臉,討好的看著冷若雪,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獸。冷若雪則不放心的問了句:“真好了?”“好了!”苗杰咽了口唾液,謹(jǐn)慎的回答著冷若雪的話?!按_定?”冷若雪又問?!班培??!泵缃芸顸c(diǎn)頭,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被冷若雪捅上一針?!凹热蝗绱?,那半小時之內(nèi)你們商量出個結(jié)果給我吧!”冷若雪笑瞇瞇道,她已經(jīng)不想在跟他們捉迷藏下去了,反正現(xiàn)在人員很整齊,也是動手的好時候了?!鞍胄r?”苗杰及眾長老們一聽,皆面有難色,顯然半小時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過短暫?!熬桶胄r!多一分鐘也沒有!從現(xiàn)在開始,半小時一到我就要知道你們給出的意見!”冷若雪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道?!袄湫〗?,半小時哪里夠!”身為會長的苗杰,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夠瞇著的,所以他想不當(dāng)出頭鳥都不行!“半小時不夠?那半年呢?”冷若雪云淡風(fēng)輕問道?!鞍肽辍泵缃苷胝f,半年還差不多,至少能給他們爭取點(diǎn)時間,可是沒等他說出后面的話,就立即被冷若雪給打斷了。只聽到冷若雪用著極其冰冷的聲音道:“給你們半小時,你們嫌時間短,給你們半年,到時你們也一定會找各種借口拖延!所以,別在浪費(fèi)大家時間了,快點(diǎn)決定吧!”面對冷若雪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苗杰等人糾結(jié)的腸子都要打結(jié)了,但冷若雪可不會理會他們是什么心情,只是淡淡的提醒:“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了,你們還有二十五分鐘時間商量!”“……”冷若雪態(tài)度的強(qiáng)硬,讓苗杰等人相當(dāng)?shù)牟恢?,不過,他們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因此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并私下傳音交流。有長老直接提議向神主府求救,畢竟對方看著就一副要開打的模樣。但苗杰卻十分遺憾的告訴他,幾天前他就派人前往了神主府,想將此事匯報給神主大人知曉,但派去的人至今音訊全無!那位長老一聽,當(dāng)即就蔫了!這時,齊長老又跳了出來,并怒火中燒傳音道:“會長,我不明白我們干嘛要如此害怕冷若雪,她現(xiàn)在只不過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呢!難道還拿不下她?”“萬一她并非只有自己呢?”苗杰輕輕掃了眼沒腦子的齊長老,提醒道。這下子,齊長老也不敢吱聲了!并暗自腹腓,是??!傳說中冷若雪狡猾的狠,應(yīng)該沒那么大膽子獨(dú)自深入虎穴!難道說,真有人在城外埋伏?可是他回城的時候,并沒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的氣息???當(dāng)然,這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為他實在不敢冒險,萬一因為他的話,令大家降低了對冷若雪的警惕,那他豈不成了任務(wù)公會的罪人?不得不說,在場的長老們都有各自的小心思。他們誰都不愿意自已先出頭,而半個小時的時間,則一恍而逝?!皶r間到了,給我個答復(fù)吧!”冷若雪淡淡一笑道?!袄湫〗?,我們能不能在好好談?wù)??”苗杰不敢把兩方關(guān)系弄得太僵,遂陪著笑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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