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說完,張建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志強,你是不是在說胡話?肥皂廠多掙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說出上交的話,我不通意,村子里好不容易因為有了肥皂廠才變得好了起來,一旦交上去咱們村子里還有什么?又要過那種缺衣少食的日子了?!?
齊志強看著激動的張建國,還有他所說的話,一時也有些不忍,是啊,人都有感情,肥皂廠是全村人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大家還在肥皂廠入了股,都等著年底分紅呢,現(xiàn)在讓交出去肯定誰也不樂意。
可事情不是這么算的,如果那些人硬來,別說是張建國就是縣長也阻攔不了,
總不能不顧家人和他們魚死網破吧。
齊志強讓張建國先坐下,遞給他一根煙并給他點著。
然后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道:“張叔,你別激動,聽我慢慢和你說,別說你不想上交,我也非常不想上交,畢竟我投了那么多錢,分紅也是我最多,可不上交,咱們能扛得住嗎?你也經常去公社縣里開會,現(xiàn)在是什么形式你比我知道的多,一旦那些人硬來你想過后果沒有,什么也沒有人重要,現(xiàn)在咱們主動上交還能和他們提一些條件,最起碼肥皂廠還在咱們村子里,在肥皂廠上班的村民沒準還能繼續(xù)上班?!?
“可是要是被動的接受,我估計他們肯定吃的連渣也不剩,我想說的就這么多,你好好想想,不過我明確的告訴你,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我的那一份肯定會抽出來的,這兩天你就讓大隊會計給我算算,該是我的就盡快交給我,張叔,不是我自私,是我們只是普通的農民,根本就沒有承擔風險的能力,對我來說,什么也沒有我的家人重要?!?
說完以后,齊志強就靜靜的等待,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如果張建國還固執(zhí)已見,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自已抽身自保了。
張建國聽完齊志強的話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肥皂廠保不住,但他就是心里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辦?齊志強那句家人比什么都重要,深深的刺激到了張建國。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幫人的無恥貪婪,如果真的硬來,自已真的能冒著犧牲家人的代價和他們魚死網破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過了良久張建國扔掉手里的煙頭,狠狠的用腳踩了踩,然后重重的嘆口氣對齊志強說道:“志強,我什么都懂,我就是不甘心啊,你說我們日子剛剛才好過一些,可就要這樣?!?
齊志強能說什么?只能安慰道:“張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要把眼光放的遠些,也許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建國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決定了就沒有再拖,他對齊志強說道:“既然必須上交,那咱們就是宜早不宜遲?這兩天我就去找他們談判,怎么也得讓他們給咱們一些優(yōu)待才行?!?
見張建國想通了,齊志強也是
長長的松口氣,畢竟張建國不管在各種方面上一直都對他照顧有加,他不想張建國因為這件事陷進去,現(xiàn)在他自已想通了比什么都好。
齊志強又低聲對張建國說道:“張叔,他們不是還想要肥皂廠的錢嗎?所以咱們得趕緊把錢花出去,到時就來個死不認賬,相信他們也沒有辦法?!?
張建國心里也是這個意思,于是他問齊志強:“志強,那你說這些錢咱們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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