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有說有笑,很快,啤酒便見底了。
又閑聊了幾句后,見時間不早,袁炳文和高玉蘭便告辭離開了。
周遠志微笑頷首,但向高玉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留一下。
高玉蘭不露痕跡的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周遠志的意思,先與袁炳文一道出門,等車到了的時候,忽然稱東西落在了周遠志那里,要回去拿一下,便讓袁炳文先乘車離開。
袁炳文不疑有他,便乘車離去。
高玉蘭目送袁炳文的車子離去后,轉身向小院走去,但一顆心卻是不安地砰砰躍動起來,俏頰也是微微有些發(fā)熱發(fā)紅。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周遠志為什么要她單獨回去一趟的理由,唯一的解釋就是——
老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酒是色媒人。
雖然晚上沒喝多少,但是,這種微醺的狀態(tài)才最好不過。
這一回去,倘若周遠志要求點什么,她該怎么決定?
可是,如果周遠志不是這個意思,她沒過去,那豈不是成了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玉蘭患得患失的來到門口,想敲門,卻發(fā)現(xiàn)周遠志給她留了門,門沒鎖,輕輕一推便開了。
周遠志看到高玉蘭過來,向高玉蘭笑著點點頭,一邊拿起一瓶啤酒打開,一邊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笑道:“玉蘭姐,坐?!?
高玉蘭看到周遠志又開酒了,心里小鼓立刻敲地更厲害了,暗暗思忖,難不成周遠志這是想要把她灌醉了不成?
而在這時,周遠志一邊給高玉蘭的杯子斟酒,一邊笑道:“玉蘭姐,謝謝你把房子租給我,這里很清靜,沒人打擾,我很喜歡。”
“弟,你客氣了?!备哂裉m急忙扶住酒杯,搖搖頭,但心更慌了。
周遠志說房子清凈,沒人打擾,這話有點兒暗示的味道啊,什么時候才不希望被人打擾?大家都是過來人,不自明了??!
周遠志舉起酒杯,跟高玉蘭碰了碰,一飲而盡,等到高玉蘭也將酒喝下去后,笑瞇瞇道:”玉蘭姐,你猜到我為什么讓你回來一趟的原因了沒?”
“我……”高玉蘭聽到這話,俏頰微微發(fā)燙,眼神都不敢跟周遠志對視,低頭看著腳面,低聲道:“我腦袋笨,猜不出來。”
“玉蘭姐,你遲鈍了??!”周遠志倒是沒察覺高玉蘭的異樣,只以為她的臉紅是因為喝了酒上臉的緣故,笑呵呵打趣一句后,開門見山道:“玉蘭姐,唐省把大牯嶺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的人事權交給了我來決定,我想讓你接了這個位置,不知道你有沒有問題?”
周遠志思來想去,這個大牯嶺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的位置,必須得放一個他信得過,而且能夠經受得起考驗的人才行。
畢竟,之后的很多工作都要圍繞大牯嶺鎮(zhèn)展開了,興榮發(fā)展的礦區(qū)、他在榮陽縣的下一步布局,這諸多一切,都跟大牯嶺鎮(zhèn)息息相關。
他思來想去,這個人選,再沒有人能比高玉蘭更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