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拉著個臉把肖炎烈拽出了病房,一直走到走廊拐角才松開。
“你拉我出來干嘛?”肖炎烈沒好氣地甩開胳膊,心里很是不痛快。
李婷婷瞪著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肖指導,你有點眼力見兒行不行?人家兩口子說會兒體己話,你個大男人在旁邊瞪著眼瞧著,算怎么回事?”
肖炎烈臉上有點掛不住,“說什么體己話?我那是關心我?guī)煾?!周時硯他現(xiàn)在就是個半殘,能給我?guī)煾凳裁葱腋??跟著他除了操心受累還能有啥?”
他話里話外透著股酸勁兒,他打第一眼起就覺得,蘇葉草跟了周時硯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李婷婷聽他一口一個幸福,句句都在貶低周時硯,心里莫名地一陣發(fā)堵。
她替蘇葉草不值,也替周時硯委屈,更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她吸了口氣,硬邦邦地頂回去,“幸不幸福,姐姐自己心里清楚!周營長是英雄,是為了任務受的傷,姐姐照顧他心甘情愿!用得著你在這兒瞎判斷?我看你就是就是嫉妒!”
“我嫉妒他?”肖炎烈像是被踩了尾巴,聲音猛地拔高,“我肖炎烈嫉妒他什么?嫉妒他躺床上不能動?笑話!”
兩人站在醫(yī)院有些空曠的院子里,傍晚的風帶著涼意。
李婷婷不想跟他再爭這個,扭過頭不看她。
肖炎烈也氣呼呼地抱著胳膊。
沉默了一會兒,眼看著天邊最后一點亮光也暗了下去,肖炎烈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心里又開始活絡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強硬道,“天都黑透了,你一個小姑娘家趕緊自己回去吧。路上機靈點,別走那些黑燈瞎火的小巷子,直接回大院,聽見沒?”
李婷婷一愣,抬頭看他,“我自己回去?那你呢?”
肖炎烈一揚下巴,“我當然得等我?guī)煾狄黄鸢?!她這肚子那么大,晚上走路多不安全?我得親自送她回去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