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順過氣兒:“自然不是!”
“哦……那是……”
“儲君……有孕了?!眳茄残⌒囊硪恚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
“……”
“…………”
半天沒別的動靜,吳巡不禁喚了聲:“殿下?”
梁王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外走。
“殿下去哪里?”
“去……”懷遠。話沒說出口,梁王如夢初醒。他眼下去什么懷遠?
梁王霎時頓住腳步,轉(zhuǎn)而扭過臉,氣勢洶洶:“本王殺了傅翊!”
吳巡聽完都不生氣了,他嘆氣:“都是要做外公的人,怎能還這般不穩(wěn)重呢?”
梁王:“……”
梁王無以對,又坐了回去。
“傅翊交代你來做什么?不只是傳這話吧?”梁王冷靜許多。
吳巡這才將傅翊的隱憂說了。
梁王也不傻,當(dāng)然知道如少虡樓這樣的組織,手段多著呢。但這樣鮮血淋漓地又一次直剖在他面前,不免叫他心下又狠狠抽痛兩下。
對剛駕崩的老皇帝,又生了一股怨氣。
“本王知道了,本王來辦,若這事都辦不好,倒也不配為人父了?”
梁王沉著臉,重新大步走了出去。
自從得了吳巡傳來的信兒,梁王就顯得神思不屬的格外牽掛。
引得朝中上下都懷疑是懷遠的事不順……
就如傅翊所說的那樣,有人借著這個機會可開心了一陣。
也就這一陣兒了。
與緊繃的御京相比起來,懷遠稱得上寧靜祥和。
程念影躺在床榻上睡得沉了,本能地翻了個身,差點改由趴著睡。
傅翊近來都睡不沉,晃眼一瞧,眼疾手快地撈住了程念影的腰,將人生生拉了回來。
程念影也警覺,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瞧了瞧傅翊,然后……又合上了。
能得她這般信任,傅翊自該高興。
只是有點耗他。
傅翊閉了閉眼,強自按下骨頭縫兒里妄自亂竄的欲念。
待到天光大亮,程念影起身由人伺候著洗漱,沒一會兒食物呈上來,得試三遍毒。誰叫丹朔郡王而今還沒學(xué)會做一道囫圇菜出來呢?
終于用完飯,懷遠的大小官員便來程念影跟前稟報城中的大小事。
這也是傅翊要多留幾日的用意所在。
一座城,儼然是一個最小的國。
程念影會在這里習(xí)慣聽人向她稟報事務(wù),求她拿主意。
將這廂主場留給懷遠的大小官員后,傅翊緩步走了出去。
萬柏奇與他匆匆擦肩而過,想是也有事急著去稟報給程念影。
“主子。”護衛(wèi)這廂將人帶到了傅翊的面前。
邊城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婆子,連頭都不敢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知貴人吃錯了什么藥。
可她不敢說這話。
只能無助地搓搓衣擺:“民婦……牽了一頭牛來。”
傅翊應(yīng)聲:“嗯,開始吧?!?
婆子暗自嘀咕地上了手。
御京的貴人真是怪?。?
怎的還要學(xué)怎么給牛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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