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話?”
    愣神之際,黃立堵門的兩個保鏢從門外摔了進(jìn)來,雙雙摔地。
    門口,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大步走了進(jìn)來。
    一瞬間,一股迫人的氣勢將整個夏家填滿。
    宋荷看著男人愣住,“他?他是?”
    夏檸心間一顫,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她還曾被他派人丟出陸家過。
    夏檸拽緊宋荷的衣服,“奶奶,他是陸雋深……”
    “陸雋深?”宋荷臉色徹底凝固在臉上。
    陸雋深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如雷貫耳。
    這可是個大人物。
    可陸雋深怎么會來夏家?
    難道他是為了夏南枝來的?
    不可能啊!他和夏南枝已經(jīng)離婚了,又怎么可能會為她而來?
    不管是為了什么而來,陸雋深都是他們家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宋荷立刻展開笑容,上前招呼,“陸總,您怎么來了?請上座。”
    “你們夏家的椅子,我倒是真不敢坐?!?
    陸雋深不疾不徐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冷意。
    宋荷不明白陸雋深這話是什么意思。
    “陸總,您……”
    “我是來找她的!”陸雋深的視線看向夏南枝。
    而夏檸站在夏南枝前面,夏檸以為陸雋深說的是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微微張嘴,“我?”
    陸雋深抬步,親自朝女人走了過去。
    夏檸看著陸雋深走過來,正是她的方向,心開始撲通撲通直跳。
    在陸雋深走到她面前時,她整個人跟失了神智一般,步伐不受控制地朝他靠近。
    來找她的,來找她的……
    她伸出手,而陸雋深直接忽略了她,走到了夏南枝面前,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小心翼翼看著夏南枝,伸手握住她的手。
    夏檸的臉色一白,轉(zhuǎn)身就看到陸雋深走到了夏南枝面前,還嘗試著去拉她的手。
    結(jié)果,陸雋深的手還被甩開了。
    夏檸驚呆了。
    陸雋深主動靠近夏南枝,還被夏南枝甩開?
    他們兩個不是離婚了嗎?夏南枝不是被拋棄的那個嗎?
    怎么會?
    夏家其他人也愣住。
    看著男人在夏南枝面前跟個孫子似的小心翼翼,被甩開了手,想再去拉她的手,卻不敢!
    沒錯,慫得像個孫子一樣,不敢!
    這個詞用在陸雋深身上似乎并不合適,卻是最能形容這一幕的。
    陸雋深無視旁人的驚訝,望著女人,“枝枝?!?
    夏南枝清亮的眸子里一片冷意,“枝什么枝?不準(zhǔn)叫我枝枝!”
    她說不準(zhǔn),男人就真不敢了。
    “我來接你回去?!?
    夏南枝看著陸雋深,捏緊了手心,“你這副深情的樣子裝給誰看?”
    夏南枝沒給陸雋深面子,陸雋深卻沒生氣,脾氣好得跟沒脾氣似的,“好,我先處理完這件事情,我們的事情另說。”
    陸雋深回頭看向夏家人,夏南枝往夏家地下室走去。
    之前的雜物應(yīng)該都被堆到了地下室,那本本子應(yīng)該也是。
    陸雋深看向夏南枝的背影,夏家人還想攔住夏南枝,就被陸雋深一個眼神生生止住步伐。
    幾人僵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陸雋深道:“剛剛你們要調(diào)教誰?”
    宋荷臉色鐵青,但她仍覺得陸雋深對夏南枝沒有感情,并且已經(jīng)拋棄她了,“陸總,我這孫女不懂事,讓你厭棄了是她活該,但她還年輕,我這正想著給她尋一門婚事,好讓她安安分分地度完余生。”
    “婚事。”陸雋深挑眉,面對夏南枝時的溫柔蕩然無存,一臉的冷意,“這門婚事我看給你自己正合適。”
    “我?”宋荷一愣,“陸總,你開玩笑了,我老太婆一個了,怎么還能嫁人……”
    陸雋深的目光看向黃立,“你娶她怎么樣?”
    黃立看了眼宋荷,一臉的抗拒。
    “看來是不愿意,太老了,看不上?!?
    宋荷張了張嘴,臉色難看到說不出話來。
    “那就娶那個小的?!标戨h深的視線掃向夏檸。
    夏檸一臉驚愕,咬了咬唇勇敢道:“陸總……這是我自己的婚事,你……不能替我安排?!?
    “誰替你安排?”陸雋深挑眉,“你們不是很喜歡仗著人多,威逼恐嚇下藥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你們了?!?
    當(dāng)然不是安排,而是強(qiáng)迫!
    來自上位者的強(qiáng)迫。
    “夏家不嫁女,明天,帝都再無夏家,你們-->>自己看著辦?!?
    夏南枝已經(jīng)找到了本子走出來,看著夏家人一個個臉色鐵青,她也不準(zhǔn)備離婚,陸雋深卻上前拉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出去。
    夏檸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陸雋深這是要她嫁給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