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搖搖頭。
    “下雨了,你想讓他回去?”
    穗穗點頭。
    夏南枝接過穗穗的雨傘放在一旁,“不用管他,讓他跪著,走,媽咪帶你去跟哥哥們打電話去?!?
    穗穗現(xiàn)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夏南枝不會告訴她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會去講陸雋深的壞話。
    到底還是想讓陸雋深在女兒心里留個好印象。
    ……
    樓下,趙管家來到司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陸大少已經(jīng)跪了兩個多小時了,外面雨下得大,要不要勸他先回去?”
    “勸什么?樓上那兩個丫頭都沒心軟,你們倒是先心軟了?”
    司夜庭跟老爺子下著棋,笑問:“爺爺,您猜她們兩個第幾天會心軟?!?
    司老爺子深思熟慮地落棋,不緊不慢道:“她們兩個都是善良的人,姓夏那丫頭善良中又透著一股逼自己狠心的決心,所以我不知道。”
    “您似乎對夏南枝很特別?!?
    老爺子瞇起眸子,他也說不上來,不管是穗穗還是夏南枝,他都能生出一種親近感。
    “可能是因為穗穗的原因吧,那丫頭太招人疼了,她的母親自然也不會差?!?
    司夜庭點頭,不再說什么。
    司老爺子卻問,“我看你對夏南枝那丫頭才有幾分特別?!?
    “她很聰明,身上有一股勁我很喜歡?!?
    司老爺子挑眉,“喜歡?”
    很少能從司夜庭嘴里聽到“喜歡”兩個字。
    司夜庭笑了笑,下了一子,“欣賞?!?
    “她和陸家那小子又離婚了,我沒不讓你喜歡,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是該考慮……”
    司夜庭無奈,“爺爺……”
    “好了好了,不說了還不行,說到這話題你還急?!?
    ……
    大雨一直下。
    陸雋深跪在司家門口的詞條火速沖上了熱搜。
    所有人都在猜,到底是什么驚天大事情,能讓陸雋深下跪。
    隨之“帝都要變天了”的詞條,緊跟在陸雋深下跪的詞條后面。
    陸光宗和姜斕雪從車上沖了下來。
    陸光宗又氣又急,伸手就要去將陸雋深拽起來。
    “別碰我?!?
    陸雋深聲音沙啞。
    陸光宗氣得青筋暴起,“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給我起來,你給我立刻起來?!?
    “你聽見了沒有?給我起來!”
    姜斕雪打著雨傘,滿臉是淚地在陸雋深身邊蹲下,“雋深,你快起來,你這是干什么啊,你是瘋了嗎?”
    “我沒瘋。”
    見勸不動陸雋深,陸光宗上前敲響司家的人。
    他們已經(jīng)知道穗穗沒死的消息了。
    但司家不愿意歸還穗穗。
    還讓他兒子跪在這里,他們這是想要羞辱陸家嗎?
    “開門!”陸光宗一聲怒吼,嚇了里面的保鏢一大跳。
    “爸!”陸雋深眸子黑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陸光宗氣急眼了。
    他從未見過自己兒子這副樣子,簡直如同失去理智了一般。
    就算是想要回穗穗,也不至于瘋魔至此。
    除非這里有他更在乎的人。
    夏南枝!
    陸光宗后槽牙緊咬,為了夏南枝,陸雋深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夏南枝就這么重要?”
    “重要!”
    這是陸雋深的回答。
    堅定不移!
    這是他的妻子,是他辜負(fù)的人,是他虧欠的人,也是他心愛的人,自然重要。
    “比你自己的臉面,尊嚴(yán)還要重要?”
    “自然!”
    “比你的命還要重要?”
    “是?!?
    “陸雋深!”
    陸光宗大聲呵斥,不敢置信這是自己兒子能說出來的話。
    “你簡直被她灌了迷魂湯,昏了頭了。”
    見兩人爭吵,姜斕雪在一旁兩邊勸。
    陸光宗一把推開姜斕雪,站在陸雋深面前,“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那個女人,比你的一切都重要嗎?”
    “對!”依舊是堅定無比的回答。
    “好。”
    “好。”
    “很好?!标懝庾谶B說了三個好,最后怒極反笑,拽住姜斕雪,“不用再管他了,我們走?!?
    姜斕雪不愿意走,卻被陸光宗死死拽著。
    “你走不走?不走了留在這里陪他丟臉嗎?走!”
    姜斕雪被陸光宗強行拽回去。
    里面。
    傭人匯報:“老爺子,他們已經(jīng)走了?!?
    “陸家那小子呢?”
    “還跪著?!?
    “他到底是有幾分毅力的?!?
    看他這份毅力和決心能撐多久。
    司老爺子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