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點點頭,一臉灰白,聲音帶著哽咽。
“我是記賬員,下面大隊來領(lǐng)農(nóng)具這些物資,我要記賬的,還要和倉庫管理員胡嬸子對賬,是常常會去倉庫的?!?
“那你觸碰那些鐵鋤頭了嗎?”秦多瑜又問。
李靈立刻搖頭道:“沒有,新鋤頭到的時候,我就看了一下,數(shù)了數(shù)記賬,一個都沒碰過。
小秦知青,鐵鋤頭都很重的,我怎么可能偷20個鐵鋤頭,他們是要栽贓陷害我?!?
“李靈!”周大生猛地怒喝一聲。
秦多瑜猛地扭頭盯著他:“你閉嘴!”
周大生老臉扭曲,秦多瑜那雙眼睛里似乎看透一切的銳利,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隨即想到人證物證都有了,其他鋤頭也不會找到,所以李靈根本翻不了身。
“小秦知青,這里是民兵隊!”周大生口氣也陰沉下來。
“民兵隊不是公安局,沒有對人逼供的權(quán)利,怎么,周隊長這是還活在大清,用的土匪頭子的做法???”
“你!你別胡說!”周大生被秦多瑜的話嚇出一身汗。
“李靈要報公安,為何周隊長要攔著,別告訴我是為了她著想。
一個小姑娘若是罪名成立,就算私了,她一輩子都要背負小偷的罵名,日子能好過?
你們這是要逼死她吧!”
李靈立刻大叫起來:“對!我說我要報公安!你們?yōu)楹尾蛔屛覉蠊玻?
還威脅我爸媽!你們是要冤枉我!
小秦知青,這一定是馮大剛的計謀!
馮大剛想買我的工作給馮倩倩,我不愿意,然后我就出事了!一定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設(shè)計我!”
“李靈!你閉嘴!你可知道污蔑罪名多重?你還是污蔑一個村支書和民兵隊長!”
周長生面色大變,但馬上更加憤怒地呵斥。
秦多瑜雖然猜到了事實,但沒想到李靈還挺機靈,她自己都想到了,居然喊了出來。
“我還怕什么!你們都要逼死我了,我還不能說了!
小秦知青,這是他們害我的動機對不對?你幫我報公安行嗎?”
李靈看向周長生的時候有多憤怒,那看向秦多瑜就有多委屈了,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
“李靈,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們,胡嬸子和我是人證,你自行車上的鐵鋤頭就是物證,就算報公安,你也無法狡辯?!?
“我根本就不沒碰過鐵鋤頭,是你們栽贓嫁禍!”李靈氣惱道。
“哼,你還狡辯,大家可是看著從你自行車上取下來的。”周大生冷笑。
“呵呵呵……”秦多瑜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得周長生面色難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若是其他人,他也不急,但偏偏是秦多瑜。
這個小姑娘很邪門,抓敵特,抓人販子,抓歹徒,若說是巧合,他都不相信。
只是她為何要多管閑事,這件事和她沒關(guān)系,為何一定要跳出來。
“你,你笑什么……”周大生背后升起一股涼氣,內(nèi)心有點后悔了。
要不是馮大剛要為他女兒再弄份工作,要不是他手頭正好缺錢,他才不會做這些事。
上次幫馮大剛解決秦多瑜那副女拖拉機手的板畫,但最后都沒成功,他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了。
“笑你們的無知!漏洞百出的陷害,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周隊長,你不想吃花生米,就最好擺正態(tài)度,坦白從寬?!?
“你,你說什么!”周長生這下直接老臉煞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他看進秦多瑜那雙犀利的大眼睛里,那里面的譏諷和篤定是那么明顯。
漏洞?漏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