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回去會被打死的,連逃都沒力氣?!?
秦多瑜斂下眸子淡淡的說話,只是這話太刺痛人心了。
顧震霖和陳陽瞬間面帶怒色,這一家子簡直都是畜生!
“行,我叫個女同事來守著,不讓秦家人來煩你……”陳陽話沒說完。
顧震霖?fù)屜日f道,“不用,我來守著。你可以好好養(yǎng)傷,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都由我們出?!?
陳陽有些意外的看看顧震霖,見他態(tài)度堅定也沒說什么,他也有些心疼這個小姑娘。
雖然很多重男輕女的家庭,大家也都困難,但像她這樣被虐待如此狠的,還真不多見。
“謝謝陳公安、顧同志!我還想問問,若我協(xié)助警方破案,會有獎金嗎?”秦多瑜看眨巴下大眼睛問道。
“當(dāng)然有,不過不會很多,我會盡量幫你爭取?!标愱枔蠐项^,笑道。
顧震霖也了解她的困境,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小秦同志,對不起。事急從權(quán),我本沒想要傷害你,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你被退婚的彩禮錢由我來出,這樣你回去后,應(yīng)該會好過一些。”
秦多瑜心里一暖,不過她還沒圣母到幫賣了自己的人還債。
她抬頭對他笑了笑,“你救了我,怎么還能要你的錢。有獎金就夠了,你們有紙筆嗎?我還記得逃出來的那條路線?!?
顧震霖依舊是正經(jīng)的表情,點點頭,找了紙筆遞給她。
他沒想到秦多瑜這么通情達(dá)理,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秦多瑜接過紙筆,得坐起來,但人一動,她的左胸就疼得她直哼哼。
顧震霖連忙拿過隔壁床鋪的被子放在床頭,秦多瑜說了聲多謝后,小心翼翼地起來靠在被子上。
顧震霖目光觸及到小姑娘寬松病號服掩蓋下,還看得出左胸高聳不正常的形狀,更是覺得臉燒得厲害。
“咳咳,先畫圖吧,時間不等人?!鼻囟噼じ杏X氣氛有些尷尬。
“我從顧同志的院子開始倒退畫路線,那樣你們?nèi)菀渍摇?
一直倒退……到這里是板車停下的地方,然后再倒退回去,這里的岔道,一直出去……這里就是關(guān)著我的地方?!?
秦多瑜畫完線路圖,換了張新紙,“我畫個頭像,是那個叫老六的,一定要抓住他!”
秦多瑜怕那個老六逃走后會報復(fù)她。
鉛筆在秦多瑜手中好像活了一樣,一根根線條躍然紙上,三分鐘不到就勾勒出一張人臉圖。
雖然是線條構(gòu)成,但這張臉卻很清楚,發(fā)型,五官,連鼻子左下角有顆黑痣都一清二楚。
顧震霖和陳陽都驚呆了,這素描絕了!
顧震霖看秦多瑜的目光慢慢地多了一些探究,小姑娘好像初中都沒讀完,她卻能倒畫地圖,畫素描頭像,這都不是一般常人能做到的。
“這個老六長得就這樣,我沒看到那個剛哥的臉,但他的聲音我記得,你們?nèi)糇サ饺?,我可以指認(rèn)?!?
秦多瑜感覺滿意后,把畫板遞給陳陽。
陳陽拿著畫像很激動,和顧震霖對看一眼,“多謝小秦同志,我這就回去匯報,你先好好養(yǎng)病。”
說完,陳陽就離開了,留下顧震霖暫時照顧她。
秦多瑜早就饑腸轆轆了,此時鼻子又聞到桌上陣陣雞粥香,肚子都大聲叫了起來。
秦多瑜尷尬至極,隨口問了一句,“顧同志在哪個軍區(qū)?你口音和身高都不像這邊的人?!?
顧震霖拿起飯盒遞給她,認(rèn)真回答,“我是京市人,現(xiàn)在在北部軍區(qū),這次來江城是看親戚的,這粥不燙了,你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