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剛調(diào)來兩天,是金星公社書記的秘書,小同志是那個(gè)村的?你是知青吧?”
林青川看秦多瑜的皮膚比村姑白,還細(xì)膩,推斷出來的。
“我叫秦多瑜,是楊家村的知青。剛才看你的腿傷得挺嚴(yán)重的,我看看。”秦多瑜蹲下來。
林青川瞬間尷尬,連忙坐下來,自己撩起褲管。
褲管上都是血,撩起來后就看到血肉模糊的一條傷痕,明顯是被石頭劃破的。
還有血在往外冒,不過不是很多。
“我有止血藥粉,你等一下。”秦多瑜回到自行車,借著竹簍拿出需要的東西。
還拿了一個(gè)手電筒,天色是完全黑下了,也不知道這條路上還會不會有人。
“拿著?!鼻囟噼ぷ屃智啻弥蛛娡舱罩鴤凇?
她用水壺幫他清洗傷口,林青川疼得齜牙咧嘴,直哼哼。
秦多瑜:果然是只弱獸。
林青川見秦多瑜抬眸看他,他更加尷尬,臉紅成關(guān)公一樣,但實(shí)在太疼了。
隨即就是上藥粉,最后扯了他褲管的帶子綁了起來。
“好了,回公社去醫(yī)務(wù)室好好檢查?!?
秦多瑜站起來,看看不敢說話的何勝男,和一排昏迷的三兄弟皺眉。
“這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公社喊人來?!?
林青川身體縮了一下,他很想和她一起走,這路上太不安全了。
可他走了,何家這幾個(gè)不會逃跑吧,這次怎么都要把人送進(jìn)局子里。
秦多瑜有點(diǎn)想笑,這男人是被嚇怕了吧。
“行吧,我?guī)阕?,這幾個(gè)就扔在路邊。”
秦多瑜走到何勝男面前。
何勝男驚恐地看著她。
秦多瑜對著她咧了咧嘴,然后舉起手在她的側(cè)脖子上就是一記手刀。
何勝男都來不及反應(yīng),人就軟綿綿的倒下了。
隨后,林青川看著秦多瑜一個(gè)個(gè)把人拉到玉米地和田埂中間的溝溝里,四人排成一條直線。
“好了,人逃不了,有人看到只會嚇到,不過這么黑,也不會兩邊看的。”
秦多瑜拍拍手上的灰塵,又把林青川的二八大杠自行車也推入了玉米地。
林青川看秦多瑜的目光就好像看英雄,秦多瑜的每個(gè)動作他都覺得好颯。
秦多瑜把自己的自行車推過來。
“你把竹簍背上,我?guī)??!鼻囟噼びX得自己像個(gè)母親,還幫他背上竹簍。
竹簍里已經(jīng)被她放了一部分東西。
兩人身體靠近,林青川聞到了淡淡的少女香,一顆心就像小鹿迷了路,一直亂撞著。
秦多瑜要知道他聞到的是香味,估計(jì)要翻白眼,她明明一身汗臭!
“你,你這自行車是二十六寸的?!绷智啻ㄒ荒樋嘈?,他其實(shí)不矮,有一米七八呢!
“走不走?不走你就在這里等,公社也不遠(yuǎn)了?!鼻囟噼]好氣道。
“走?!绷智啻ㄟB忙跨坐在后座上,兩條腿騰空筆直著。
秦多瑜咬咬牙,用力蹬了出去,心里怨念得很。
以后再也不這么晚回家了。
“小秦知青,楊家村離公社多遠(yuǎn)啊,我能去看你嗎?”林青川在背后開口叫喚。
秦多瑜蹬得用力,又熱又煩躁,完全不想說話。
林青川聽著她的喘氣聲,頓時(shí)也閉了嘴,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這可是救命之恩。
不知道可不可以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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