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承也看著這樣鮮活可愛的黎小滿,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勾起,“一個小雞腿就多運動半小時,那他確實挺過分的?!?
“什么挺過分?鄭少,你說什么呢?”
徐放的聲音讓鄭承也瞬間回神,眼前的黎小滿也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眼眶迅速感到一陣酸,視線緊跟著一片模糊。
徐放狐疑地看著鄭承也發(fā)紅的眼眶,“鄭少,你沒事吧?是不是在飛機上沒休息好?”
鄭承也雙手捂臉,半晌,感覺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才緩和過來,“不會回來了,徐放,妹妹她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徐放微微愣神,從鄭承也的表現(xiàn)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皺眉,小心翼翼地詢問,“鄭少,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黎小姐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鄭承也使勁揉了把臉,“出了點事,妹妹不慎掉進海里,至今沒打撈上來?!?
“啪嗒”一聲,徐放的車鑰匙不慎掉落在地,他眼神先是驚訝,隨后錯愕,最后定格在難以置信中,“怎么會,怎么會掉進海里…”
他實在有點接受不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那天黎小滿跟沈厲征出發(fā)去港城時還是他親自送他們?nèi)サ臋C場,途中,黎小滿還興奮不已,嘰嘰喳喳跟沈厲征說了一路的話。
他跟在沈厲征身邊幾年,只有黎小滿來之后的那段時間,才從沈厲征身上看到一點人氣。
他難以想象,失去黎小滿的沈厲征又會是怎樣一副樣子。
“那鄭少,沈總他什么時候回來?”
鄭承也搖頭,看沈厲征如今的樣子,估計近段時間是不會回來了。
“找個鐘點工定時過來打掃他跟妹妹的房子,干活的時候仔細點,里面的東西仔細保管著,別磕著碰著了。”
兩天后,鄭承也從宜城回來,帶著一株小小的向日葵幼苗。
彼時,沈厲征正好出院回家,捧著那株向日葵幼苗在客廳里坐了整整半天,鄭承也一直在旁邊陪著他,天快黑了,他才起身告辭。
“阿征,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已經(jīng)沒事了,不用一直過來看我?!?
他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支錄音筆遞給他,“你明天親自走一趟,把這個交給江猛?!?
“這里面是什么?”
沈厲征眼神枯井無波,“阮震霖親口承認殺死江猛兒子的證據(jù)?!?
鄭承也聞,面色狠狠一變,他迫不及待打開錄音筆,里面先是滋滋一股電流的聲音,不一會兒,響起阮震霖跟沈厲征的對話聲。
“那就別怪干爹狠心了,你殺了江猛的兒子,我作為你干爹,已經(jīng)包庇你太久了。”
“看來你這是要徹底跟我撕破臉了?!?
“我也不想,你逼我的。”
“江猛兒子當初是你親手殺的,究竟是怎么好意思栽贓到我身上?”
“是我殺的又如何?誰讓他目中無人,小小年紀仗著他爸的勢狂妄無邊?”
“可誰相信呢?阿征,你應(yīng)該清楚,外人眼中,相比于我這個一心致力于慈善的商人,你六親不認的人設(shè)才更適合殺人犯這個身份不是嗎?”
錄音對話到這里,戛然而止,鄭承也心底一陣激動,他就知道沈厲征不會就這樣放過阮震霖,就憑這個,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自有人會替他們狠狠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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