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清醒了。
一臉驚悚。
身子動了動,剛想解釋,冷銜把人按?。骸皠e亂動?!?
“嗯?!彼捏@膽戰(zhàn)應(yīng)了一聲。
不敢再閉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冷銜月將毛巾丟在他頭上,讓他把水倒了。
她拿了吹風(fēng)機過來。
手指靈活地穿梭在他的發(fā)間,剛洗完的發(fā)絲柔順泛著光澤,都說頭發(fā)硬的脾氣倔,他這頭發(fā)不硬脾氣挺執(zhí)拗。
“好了。”冷銜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和你說一遍注意點,傷口別沾水,去客廳的洗漱間洗澡去?!?
他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臉頰發(fā)熱發(fā)燙,幾乎同手同腳地往外走。
沈歲宴穿著睡衣從洗手間出來,更是被熱水蒸得白里透紅,一副人人搓扁揉圓的可憐樣,雙手不自然地揪著衣擺,慢吞吞往臥室挪動。
見房門沒關(guān),便直接走了進去。
如同熟透的鴨子一樣坐在床沿,手指觸摸到柔軟的被褥,忍不住俯下身蹭了蹭,將整個自己埋了進去。
都是她的味道。
好香!
浴室水聲停下,他幾乎是瞬間彈了起來。
做賊心虛地走到梳妝臺旁邊,背對著浴室門口坐下,手指撥弄著桌上的一個小擺件,耳朵悄悄豎起。
呼吸平復(fù)了幾次。
他勉強冷靜下來。
看到穿著同色系的睡衣的她,氣血再次上涌,粘稠的視線卻是附在她的身上不肯移開半分。
他迫不及待地問:“我給你吹頭發(fā)?”
見她點頭,沈歲宴高興地去拿吹風(fēng)機。
她發(fā)質(zhì)很好,冰涼的發(fā)絲在指縫間滑落,如綢緞一樣順滑,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更是令人沉醉。
頭發(fā)吹個半干,她就制止了他的動作。
沈歲宴略顯遺憾地停手。
“我們現(xiàn)在睡覺?”他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磕磕絆絆說道,“不是,我是想說我們現(xiàn)在休息?!?
她詫異睨了他一眼,指著墻上的掛鐘說:“你平時休息這么早?”
時針還指著六呢。
他一時間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懊惱地說道:“不是,我……”
冷銜月:“我餓了,先定個飯吧?!?
吃完飯,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沈歲宴從一開始的手拉手,到攬著她的肩膀讓人靠在自己懷里,再到沈歲宴在腿上墊了個枕頭,讓她枕在自己腿上。
他的心思完全沒在電視上,手指勾著她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繞著玩,時不時抬手再摸一摸她的臉頰,一副十分稀罕她,就想與她貼貼的模樣。
小動作不斷。
就好像故意吸引著她的注意。
簡直比來福還能整事。
她簡直是沒脾氣,抬手擰了一下他的手背,沒好氣地說道:“你再動我頭發(fā),今天晚上打地鋪。”
他瞬間停下手中的動作。
抬頭看了一眼掛鐘。
怎么才八點。
到了九點他出聲提醒:“你明天還要上班?!?
所以,該休息了吧。
他發(fā)誓,自己真不是想早點和她躺到一張床上,就是覺得上班該早休息。
冷銜月捏了捏眉心。
把人帶回來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他怎么這么聒噪。
她一個眼神掃過來,沈歲宴當(dāng)起了啞巴。
等她決定要休息的時候,沈歲宴才敢把自己的牙放出來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