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卑劣的用了手表上的定位。
夜里近三點,沈歲宴精準尋到她所在的酒店。
他站在酒店門口,遲遲沒能踏出那一步。
不敢。
他該怎么解釋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
怎么敢把如此卑劣的一面呈現(xiàn)到她面前。
她會不會覺得他是變態(tài)?
她都已經說了下次見面會給他答案,他突然出現(xiàn)是不是一種打擾?
沈歲宴坐在酒店外面的花壇旁邊,擺弄著手機。
躲起來,偷偷見她一面就好。
不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來過。
回去乖乖等答案。
夜晚的風像是淬了冰的刀子,刮到臉上生疼。
他打了個噴嚏,裹緊身上的衣服起身往酒店走去,辦理了一個入住。
房間里枯坐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六點便在酒店的大廳等著了。
怕被看出到,特地選了一個有花瓶擋著的位置,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腦袋越來越沉。
沈歲宴揉了揉太陽穴,打起精神。
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昨天又是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精神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腦袋有點沉也是應該的。
他掩唇打了個哈欠,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時,他猛然間驚醒。
見她要走出酒店,他猛然起身想要跟過去。
可能是起的太猛,眼前一黑,身子跟著虛晃一下。
沈歲宴穩(wěn)住身子,待惡心的眩暈感壓下以后趕緊追了出去。
他與前面的人保持著一定距離,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對方。
從酒店出來,冷銜月就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小系統(tǒng)按照她的吩咐,很快確定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在看到是誰后,小系統(tǒng)可以說只覺得一難盡。
轉過一個拐角,前面的人消失在視線里。
沈歲宴腳步急促,大步追了上去。
剛轉彎就險些與人撞了個滿懷。
他猛地后退兩步,震驚看著眼前的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對方好不到哪里去。
冷銜月面上掛著錯愕,眼睛都瞪圓了,看起來似是沒有想到跟著自己的會是一個他,一個不該在這個城市出現(xiàn)的人。
“沈歲宴,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急促地拽了拽衣擺,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巴巴望著她,嘴唇蠕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話?!彼久?,“什么時候來的?”
他乖乖回答:“昨天晚上?!?
“一直沒有休息?”
“嗯。”
“怪不得臉色這么難看?!彼钗豢跉猓谅晢?,“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問什么答什么。
冷銜月牽著他折回酒店。
他眼神一瞬不瞬看著她,腳步隨著她移動,直到進了房間,他才慢半拍反應過來。
這是她的房間。
床鋪并不是酒店同統(tǒng)一的白色。
是她自己準備的床單被罩,清新淡雅的顏色,看起來令人心情舒適。
一眼望過去仿佛住在家里。
沈歲宴都覺得自己有病似的。
還有心思去看床頭的小擺件。
確實擺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玩偶,小裙子上的配飾與他那個紐扣的設計圖案一樣。
和他那個確實是一對。
“我……”
“閉嘴?!彼芍谎?,指尖輕點著他的眼角,有些心疼而又惱火地說,“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耷拉下巴了,先睡覺,有什么話都等你睡醒了再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