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空間里唯一的食物。
她是想著等到哪天撐不下去再吃掉它。
沒想到這餅干能夠跟她穿到了七零年代。
“老朋友,在這個年代我還不至于找不到吃的,眼下,先把你吃了?!?
林薇撕開包裝,將那塊又干又硬的餅干塞進(jìn)嘴里,用力咀嚼著。
餅干渣剌得喉嚨生疼,但她毫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林小軍掙扎著從硬邦邦的床上爬起來,渾身還有些發(fā)沉。
他模模糊糊記得,昨夜不知怎的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fēng)卷著雨點(diǎn)兒砸在窗戶上噼啪作響,他正要做防雨措施卻被二姐打暈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痛得他齜牙咧嘴。
這是居然是真的!
天啊,二姐真是瘋了,下手沒輕沒重的,幸好他這條小命還在。
不對,昨夜那狂風(fēng)暴雨的架勢,家里豈不是要遭殃了?
按以往的經(jīng)驗(yàn),下這么大的雨,家里用茅草蓋的屋頂,早就該被狂風(fēng)掀飛,漏得像個篩子了。
林小軍心里一緊,也顧不上頭疼了,趕緊連鞋都沒穿好就沖出了出去。
可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家里的房子居然好好的,茅草屋頂紋絲不動,窗戶是好好的,連紙都沒有破,家里也沒有滲水。
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自己還沒睡醒,出現(xiàn)幻覺?
林小軍狠狠掐了一把自己。
痛得他慘叫起來。
再看隔壁老王跟老錢兩家的茅草房,都已經(jīng)塌了半邊,實(shí)在是慘不忍睹。
這未免也太不科學(xué)了吧?
自家的破房子居然扛住了這么大的雨?
哈哈,這下輪到他嘲笑這兩家了吧?
他可沒有忘記往日這兩家總嘲笑他們家破。
“王叔,錢叔,都在修房子呢?瞧瞧我家,啥事都沒有,羨慕吧?”
正在修房子的王建國跟錢志強(qiáng)氣死了。
這個林家居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太奇怪了,難道風(fēng)雨避開他家了?
“王叔,錢叔,需要技術(shù)指導(dǎo)找我呀!”林小軍見兩人憋氣,心里更爽了。
“切,誰要找你一個小偷!”
“就是,小心哪天被人砍了手!”
王家跟錢家的人忍不住罵了林小軍幾句。
這些年,這兩家都沒跟林家有什么往來。
畢竟誰愿意跟一個賭徒來往?
林小軍心情好,懶得跟他們對罵。
對了,老爹呢?
房梁上的老爹該不會涼了吧?
林小軍嚇得魂都快沒了,又一陣風(fēng)似的沖回屋里。
“林老實(shí),你肯戒毒嗎?”
林薇端著一碗水,靠在門框上,語氣淡淡地問道,眼神里沒什么波瀾。
被吊在房梁上的林老實(shí)有氣無力的,卻還是梗著脖子硬氣道:“不戒!”
林小軍見狀,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老爹還有口氣。
林薇挑了挑眉,“是條漢子,我看好你喲,加油,繼續(xù)吊著吧?!?
林老實(shí)艱難地?cái)D出一句:“我要解手。”
媽的,這個倒反天罡的賠錢貨,居然真想吊死他?
想他何時(shí)受過這種窩囊氣?
下去之后,非得收拾她一頓,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爹!
林薇眼皮都沒抬:“簡單,拉褲襠里就行。”
林老實(shí)急死了:“我要上大號。”
臭丫頭,等著!
收拾不了她,他就不叫林老實(shí)!
不,下次他改名,叫林霸道!
“簡單啊,照樣褲襠里解決唄?!绷洲钡恼Z氣依舊輕飄飄的,聽不出絲毫同情。
林老實(shí)被折騰得力氣全無,想罵人可惜發(fā)不出聲。
好樣的。
好樣的。
等著!
林小軍看不過去,小心翼翼地勸道:“要不二姐,我先把爹放下來給他解個手,完了再把他吊上去?”
林薇眼睛一瞪:“你敢!”
林小軍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可是真的拉褲襠里,臭的是整個家??!”
“無所謂,姑奶奶可是糞坑都能待的人,還怕他這點(diǎn)毛毛雨?”
二姐果然是被糞坑害慘的!
戰(zhàn)霆,改天我也要把你丟糞坑替我姐報(bào)仇!
“二姐,你今天還喜歡戰(zhàn)霆嗎?”
問完,林小軍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瞧瞧他問的是什么廢話!
林薇笑道,“喜歡呀,今天比昨天更喜歡了呢?!?
啊啊啊,戰(zhàn)妖精,叫你勾引我二姐不負(fù)責(zé),我要刨你家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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