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釀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她不知道什么外室的事情,李府應該也不知道,否則以李悠的脾氣絕對要把這婚給退了,
“您…您是從哪得的消息?”她問,
女人掩唇一笑,湊上前,趴她耳邊低語,“腌灒事都藏巷子里呢,有時候高門大戶的反而看不清,你就等著吧,大婚那天準有熱鬧看!”
…
…
“阿娘…我不要酒釀陪嫁,你把她賣了,賣哪里去都行,就是不要帶去沈家!”
正屋前院里,李夫人搖著圓扇坐在搖椅上,李悠趴在她膝上,撒嬌似的嚷嚷,
李夫人嘆口氣,心疼地摸著她頭頂,
她也不想讓女兒難受,可沈家勢力如日中天,沈淵在朝中更是人人惹不起,
畢竟是御史臺督查,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兩年查抄的官員兩只手都數不完,加上連帶的小門小戶更是不計其數…
水至清則無魚,在朝為官的哪家沒些個見不得光的事,萬一惹上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
“悠悠啊…”她無奈道,“你雖不喜歡酒釀,但她有大用處…沈淵現在沒女人,不代表他沒這個心思…我看人準,酒釀長了副男人都喜歡的模樣,你把她先往沈淵床上送,等生下孩子找個理由把她賣了,孩子收到自己名下,有了子嗣在后宅才能站穩(wěn)腳跟,就算以后有妾進來…也爬不到你頭上去。”
“我自己不能生嗎我靠她!我才是沈家以后的當家主母,再怎么說嫡長子也要從我肚子里出來!從她一個丫鬟肚里出來的算什么!”少女大叫道,話一出口驚覺自己這話太不知檢點,哪像未出閣的大小姐說的,
她羞地低下頭,手指絞起絲綢帕子,不一會兒就絞抽了絲,
話到如此李母也不藏著掖著了,她呷了口清茶,開口道,“說到底還是酒釀那身子和其他女子不一樣…”
“不一樣?怎么不一樣法?”李悠蹙眉,
酒釀是她童年最好的玩伴,她們曾經可太熟了,居然不知道酒釀有什么稀奇之處,
不過做為丫鬟她樣樣拔尖,樣貌好,讀書精,多少人在后面議論過她們兩個主子不像主子丫鬟不像丫鬟,話里話外都在說她處處矮酒釀一個頭,
小時候不懂,傻乎乎的拿她當姐妹,長大了,知道好歹了,這才后知后覺地知道要管好下人,有個當主子的樣。
…
李母耳朵根閃過一抹紅,四下看了圈,確定院里沒人才小聲道,“酒釀那小蹄子…是世間罕有的媚骨…”
這名字太直白,李悠一下子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啞然,過了好久才開口,
“媚…媚骨…是怎么個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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