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行，

因為他今晚要陪宋絮，五天沒見了，他有太多的話要和宋絮說，既然已經(jīng)在這丫鬟身上得到了滿足，也沒必要帶回去礙事。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夜明珠的事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反而先告訴李悠？”沈淵問，

酒釀滿腦子都是完蛋了，連問題都沒聽見，蹙著眉頭咬著唇，一臉焦急，

沈淵掐著她下巴抹向自己，讓她目光交匯，手上發(fā)力，一字一句的重新問了遍，

少女張了張嘴，一番猶豫后還是如實拖出，包括害怕是自己猜錯以及五天的等待，

馬車停下了，男人嗤笑了聲隨即放開她，先一步下了車，

酒釀跟著跳下，

沈淵笑道，“認識字嗎？”

少女點點頭，

“牌匾上寫的是什么？”

月明星疏，沈府二字在月光下發(fā)著冷冽的光芒，

“奴婢明白了...”酒釀低頭道，

沈淵是要告訴她，這里做主的是他而不是李悠，

這道理她怎么不明白，可她是李家?guī)淼难诀?，在李悠身邊干活，住的也是主母院，身契更在李悠手上，若惹她不開心，賣掉或者打死都不算個事，做主子的哪能懂他們這些下人的掙扎...

回內(nèi)院的一路兩人一前一后，相互無，秋風(fēng)越來越?jīng)?，落葉一個勁的往長廊里面飄，

長廊盡，要分道了，

酒釀看著男人的背影，趁著還未走遠，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把想了一路的話問出了口，

“老爺，多寶柜里的東西是您讓人拿走，然后放進程大娘子身上的吧...”

沈淵停下，笑著轉(zhuǎn)過身，“看來我一直低估了你的聰明勁，不過聰明如你，怎么會冒如此大的險，跑宴會上出風(fēng)頭？”

“那您也知道我很可能會去阻止大娘子開柜子...是嗎...”

“你是想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阻止你，反而讓你深陷險境？”沈淵問，

酒釀福下身，垂下眼睫，恭敬地行了個禮，“夜深了，老爺走好?！?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管什么禮儀規(guī)矩，

和沈淵她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明明在宴席上安插了那么多眼線，明明只要多和眼線交代一句話，讓人在她犯傻的時候攔一下，告訴她一切都在掌控中就行...

就這么一句話她都不配得到，下人的命不是命，只有他們那些主子的才金貴。

她大步走著，臉上涼涼的，抬手一摸，也不知眼淚什么時候跑了出來，滿臉都是。

...

主母院靜悄悄的，沒點燈，就聽風(fēng)呼呼地吹著，好像到處都藏著嚇人的怪獸，冷不丁就要跳出來把她吃了，

好不容易回了屋，剛點上蠟燭，

就看見一室狼藉，

光線所及，床褥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床被拆了，就剩床頭滑稽地靠在墻上，桌椅都是散了架的，墻上都是撞擊的痕跡，看起來是被人用家具砸的...窗子也被卸了，冷風(fēng)嗖嗖的往里灌。

她反而安心了起來，

李悠發(fā)完火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吧...

她先去打了桶井水，退去衣裙，浸濕毛巾后澆在肚子上，冷的她嘴唇直抖，

等到差不多了才穿回衣服，拼湊起破碎的被褥，在墻角睡了下去。

...

...

沈淵剛進院門就被貓叫聲吸引了，黑白配色的小貓喵嗚著跑來討吃的，他笑著蹲下，拿出早早準(zhǔn)備好的肉干，等小貓吃了個飽，端坐著開始舔爪子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