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讓我告訴你,這些日子別擅自跑出去了,在家里待著,等他削了李玄的氣焰再出去也不遲?!?
“眼看入寒冬了,屋外太冷,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解悶的法子,不如一起窩房里繡些東西,可好?”
酒釀對刺繡沒毫無興趣,還不如下棋,可宋絮的話她哪有不聽的道理,笑著取出針線,學(xué)著繡了起來。
…
屋外風(fēng)呼呼吹著哨,門偶爾會打開,都是丫鬟們進來添茶倒水,或是送些姑娘家愛吃的糕點,酒釀倒希望門多開一會兒,畢竟繞過屏風(fēng)溜進來的冷風(fēng)聞著很是清新,不由得想多嗅幾口。
繡完半幅香囊已是近黃昏,
門再次開了,
伴著清新的冷風(fēng)和熟悉的冷松香,沈淵走了進來,
酒釀心臟像被突然攥住一樣,先是無法跳動,接著猛跳起來,一下下撞著胸腔…
“老…老爺…”
少女忙站起,福身行禮,
男人點頭示意她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花茶,一飲而盡,
不等他再飲第二杯,宋絮飛快拿走杯子,催促道,“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參他的人太多,這種事放朝堂上是丑聞,放他身上是家常便飯?!?
“啊?!”酒釀頓時瞪大眼睛,再也想不到她一個丫鬟能惹出這么大的動靜,連皇上都知道了…
“降了半職,撤銷街頭縱馬權(quán),隨行衛(wèi)兵不可超六人,大概就這些。”沈淵道,他目光被桌上的繡品吸引,拿起香囊看半天,結(jié)果給看笑了,“你繡的是黃毛驢子?怎么還兩條腿站著呢?”
酒釀無,忐忑的心情消了大半,“是金狐拜月…”她解釋,
沈淵低笑出聲,翻過香囊不去看它,呷了口茶壓了壓,這才繼續(xù)道,
“…那斯惹了太多人,參他一個接一個的沒完,半個朝堂都參了他,做官做到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你把黃驢子繡完,掛床頭應(yīng)該能辟邪。”沈淵又道,
酒釀訕訕拿走香囊,握在手里說什么都不肯再給他看,
“那皇上怎么說?”宋絮問,
“還是準(zhǔn)備重用。”沈淵回道,“皇上不是糊涂人,李玄和三皇子交好,應(yīng)該是想用來制衡太子黨,李家怕是要風(fēng)光一段時日了?!?
“一段時日…?”酒釀探頭問,“您的意思是皇上會卸磨殺驢?”
沈淵故意看了看她手心,還挑了下眉,定是在想她繡的驢…啊不,狐貍,
她額角一跳,終于相信宋絮的話是真的了,她說沈淵孩子心性,當(dāng)時打死都不信,今天短短幾句話就暴露個徹底,
也不知道這人平時裝正經(jīng)裝的有多累…
...
...
酒釀岔開話頭,不想他再提繡品了,“李玄這人在還在李府的時候就這樣,欺男霸女之事沒少做,現(xiàn)在升官了,都敢當(dāng)街殺人了…”
沈淵破天荒的跟著抱怨了句,“是有點怪癖在身上,黃花閨女不要,年紀(jì)小的不要,搶的都是有夫之婦,大著肚子的都照搶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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