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嘆又口氣,“秦老板哪舍得讓你套情報啊,光是知道你又…”她飛快地看了眼酒釀肚子,“光知道你又有了身孕,他都心疼到不行,覺得沒護(hù)你周全,讓你受苦了…”
酒釀捏住手心,扯起一個不堪的笑容,只說,“無妨,早晚要落掉。”
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走,怕是再晚一步…攢著的眼淚水就夾不住了…
秦意對她越好,她就越發(fā)覺得愧疚,哪怕罵她兩句也好,罵她不自愛,連著兩次被人弄大肚子,罵她人盡可夫,為了銀子主動張腿也行啊。
…
后面的幾天過得飛快,她還是成日去蘭若軒偷聽工人們閑聊,然后每日黃昏去椒房陪宋絮做女紅,
局勢在今日有了變化,
頭一次,所有人達(dá)成了一致,說太子完了,
是三皇子用禁軍逼宮,逼出了太子的豢養(yǎng)的私兵,坐實謀逆的罪名,
禁軍與皇帝親兵里應(yīng)外合,把太子勢力屠了個干凈。
當(dāng)朝太子穩(wěn)坐東宮三十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一朝入獄,府邸被抄,家眷或是充妓或是賜死,兩個十多歲的男孩都沒能幸免,大約是要隨父親一起被鴆殺了吧…
倒臺的是太子,所以秦意無事,這讓酒釀稍稍松了口氣,
但懸在頭頂?shù)哪前训恫]有落下,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沈淵要對付的還有三皇子一派,為了扳倒太子雙方可以短暫的合作,假以時日…三皇子勢力擴(kuò)張,那沈淵必定容不下皇權(quán)受侵犯,
到時候秦意定會受牽連…
她必須走,使出渾身解數(shù)軟磨硬泡也要把說服秦意抽身,他們可以去天涯海角過尋常百姓的日子,遠(yuǎn)離盛京這潭渾水。
…
大夫改了安神香的方子,聞起來好歹沒了味道,
紫竹苑成了她一個人的起居處,睡習(xí)慣了,就明白這里的好了,
背山環(huán)水,冬暖夏涼,屋頂建得高,采光通風(fēng)亦是極佳,更是連蚊蟲都少有。
喝下安胎藥,安神香的白煙裹上來,不一會就昏昏欲睡起來,
大約到了后半夜吧,
隱約間聽見有腳步聲,接著被褥被揭開,凜冽的冷松香侵襲而來,那人從身后抱住了她,發(fā)尾的水珠蹭著她脖頸,讓她下意識地往前躲了躲,
這一躲惹惱了身后人,更加緊抱著她,熾烈的氣息灼在她頸側(cè)肌膚,
癢…
但倒也暖和。
冷松香籠罩,她以為自己會吐,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味道反而讓她覺得安心,
大抵不是她覺得安心,而是肚里的小孽障知道爹爹回來了,讓她好受點罷了。
那人對她上下其手,把她衣襟扯得大開,寢衣單薄,兩人幾乎是肌膚相貼,
久別重逢,幾乎要按耐不住了,
于是她嗓音黏糊道,“老爺,大夫說了胎象不穩(wěn),臨盆前一次都不行…”
就聽身后一聲長嘆,聲音居然帶上了委屈,“還得素六個月啊…”
沉靜了有一會兒,她被掰著肩頭轉(zhuǎn)過身去,滾燙的吻隨即落在唇上,修長的大手攥住她手腕,
往前帶去,
碰到后本能地想抽回,宋絮的話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
宋絮說,但若再發(fā)現(xiàn)你對他不忠,這輩子怕是再也別想踏出房門半步了。
她不想惹惱沈淵,亦不想用手,于是轉(zhuǎn)著腕子扭開鉗制,反手抓住男人手腕往小腹帶,笑道,
“老爺,孩子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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