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片刻,說,“光扯衣服可能不太像。”
酒釀不明所以,
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她慌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全身繃緊,如驚弓之鳥,一觸即發(fā),
正緊張著,轉(zhuǎn)眼臉頰被捧起,那人指腹描摹著她眉眼,聲音清悅,“留點印子?”
“???”酒釀又是緊張又是疑惑,
溫?zé)嵝揲L的大手扣上她后頸,溫柔的,緩緩壓著她靠近脖頸,
“咬。”那人說,
“什…什么…?”酒釀結(jié)結(jié)巴巴,臉唰的一下通紅,
“你不是要我出去應(yīng)付嗎?”秦意輕笑,手倒是一點沒松,“讓我應(yīng)付,總要幫我一把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門外傳來腳步聲,盤查聲,開門關(guān)門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不容猶豫了!
她心一橫,一口咬在那人脖頸間!
興許是太緊張,一口下去沒收著力,咬得身下人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口小白牙剛嵌上皮肉,房門就被哐哐拍響了,
“開門!御查司!”外面大喊,
酒釀心臟差點驟停,那只大手拍拍她后腦,“松口了,小老虎?!?
她忙松開,接著就被男人用被子裹了個嚴(yán)實,從外面看去就溜了幾縷烏發(fā)出來,倒是可愛得緊。
燭光再起,秦意神色自若,端著燭臺打開了大門,“官爺何事?”他笑問,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番,見眼前人衣襟開著,脖子上明顯是個女子的牙印,目光越過他肩頭,床上似乎躺著個人,看身形應(yīng)該是個嬌小姑娘家,
都是體面人,遇見這種事早該回避,
但這次不行,
沈督查瘋了,為了找個丫鬟差點沒把李玄李將軍的將軍府給點了,
禁軍和皇帝親兵差一點兵戎相見,
現(xiàn)在整個御查司不審案子不審人,全都給派去捉個丫鬟了,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私下腹誹頂頭老大不好,
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沈督查居然能干出這種荒唐事,也算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了,奇景來了,一時間督查司人人自危,就怕找人不力觸了老大的霉頭,
體面哪有小命重要,
寧可錯抓,不可放過。
“床上何人?”官兵問,
“是在下的夫人。”秦意回,
酒釀精神緊繃,心里還是免不了一暖,
是夫人,
多親密的稱呼啊。
官兵冷聲說話,“讓她出來。”
秦意亦是冷下聲,“夫人受了寒涼,不好貿(mào)然見風(fēng),還請官爺見諒?!?
“受了寒涼?”官兵冷笑,大步往床邊走去,一手搭上劍柄,伸手向前就要拉開被子,
秦意猛地抓住那手腕,就聽倉啷幾聲,隨行官兵刀劍出鞘!
秦意態(tài)度不卑不亢,大手骨節(jié)分明,一作力,青筋暴起,疼的官兵臉色煞白,“官爺,說了里面是我夫人,何苦要這樣。”
“放手!”一個年輕官兵呵道,劍鋒直指秦意,他目光兇狠,咬牙切齒,兩步上前抵住他咽喉,竟劃出道血痕來,
秦意對上兇惡的眼神,眸光暗了暗,微微點頭示意,年輕官兵神色一凜,反應(yīng)似有古怪。
他松開手,舉在身側(cè)后退兩步,“官爺,一時沖動,見諒?!?
領(lǐng)頭官兵心知這不是好惹的茬,那力道不是常人可有的,再多一分力,便可讓他骨碎當(dāng)場。
他咬牙忍下,一把掀開被子,露出里面藏著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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