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又是讓人窩火的話,
“他從來舍不得動我?!?
說的是秦意,
“他舍不得我吃苦,舍不得我哭,把我當明珠一樣護著…”
“你好好聽話我也能這樣對你?!鄙驕Y不耐煩道,
酒釀飛快抬眼,嘆了口氣,打開放在兩人中間的食盒,露出里面的點心來,
都是沈淵喜歡的,
她好歹也伺候了他半年,對他的喜好再了解不過,
“我想著您千方百計從李玄那里弄到赤毒,于是親手做了點心以表感謝…”
“結(jié)果您還是…”
“還是…”
她說著又落下淚來,梨花帶雨,令人揪心,
“老爺,您從來沒疼過我…卻恨我另擇他人…我只是不想被欺凌虐待…這有錯嗎…”
那人似是被這番話說的生出了愧疚,許久沒出聲,
她低頭垂眸,把食盒往前推了推,
她心在狂跳,掐著手心讓自己強行鎮(zhèn)定下來,
看沈淵拿了塊桂花糕,
心跳如鼓,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那人吃下了。
難以喻的情緒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猛地抬頭,周身戰(zhàn)栗,嘴角難以抑制地上揚!
她找廣白要了軟骨粉,糕點皆是被下了藥的!
沈淵神色突變!
竟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
手中桂花糕掉在地上,被一只秀氣的小鞋碾得粉碎,
少女身上的甜香逼近,她貼上他,手攀上他衣帶,一把摸下他腰間短刀,
揚手一揮!刀鞘重重砸向他額角!
顱中嗡鳴,
一股暖流順著額角流下,流進眼中,目光被血色蒙蔽,
“蠢貨!”少女斥罵,“都說了這里是我男人的地盤,敢在這里對我撒野。”
她打了他,他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可她說秦意是她男人…
這話就像刀子一樣刺進他心里,刺進,擰緊,揪心的疼。
…
酒釀從沒覺得這么暢快過,
是猖狂,或是暢快,亦或是猖狂帶來的極致暢快,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欺她,辱她,囚她,強要她的畜生毫無反抗之力地倒在她面前,軟著身子,暴露出脆弱的脖頸,任由她宰割,
她學著他的樣子,單手掐住他咽喉,逐漸用力,
手指下,脈搏跳動,
一起,一落,有力,脆弱。
這是沈淵的命,
他的命在她手里,
是的,
盛京城內(nèi),朝堂之上,最不可一世的人的命在她手里,
她又學著他,迫他抬頭,迫他對視,
“老爺?!彼α?,天真又殘酷,“您知道嗎,這片海域有血口鯊?!?
“我殺了您,一刀割喉,血順著洋流引來它們.…”
“它們該有多高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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