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釀反手去推,被攥住手腕抵心口,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熾熱的,不甚溫柔的吻給封了回去。
...
回去已是入夜,
酒釀的酒勁消了,冷風(fēng)一吹更是清醒不少,
她一路低著頭一不發(fā),直到鋪床的時候都冷著臉。
“怎么了這是?是我沒伺候好祖宗你?”沈淵蹙眉道,
他早看出了酒釀的不對勁,只覺姑娘家家就是事多,剛互通心意就甩臉子了,
可他最喜歡被喜歡的人甩臉子,
于是彎腰貼上,撒嬌一般下巴抵在少女肩上,柔聲道,“不氣了,是哪里得罪了大少奶奶,我賠罪還不行?”
“不敢,老爺怎么會有錯,有錯的都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罷了?!?
酒釀?wù)f著甩開身后人,悶頭鋪好了床,點好熏香,加上炭火,把窗子支開條縫隙,最后把茶爐備好,還去屋外吹滅了廊下燈籠,
故意磨蹭許久,想讓沈淵先睡下,她也好得個清凈,
看屋里燈火忽的下滅了,
酒釀這才從長椅上站起來,悄悄推開房門,
“啊——”少女短促叫出聲,轉(zhuǎn)瞬就被抓住手腕,一把帶進男人懷里,“老爺你放開...!”她惱道,
“不放!我們最好今晚就把事情說個清楚,否則誰都別回去睡覺。”沈淵低呵,
他寧愿被打被罵也不要這種默然以對,
自有記憶起,父親找來照顧他的人從不敢責(zé)罰他,只會用沉默和疏遠(yuǎn)來應(yīng)對他的過錯,
摔碎了碗,她們便不再與他說話,闖了禍,她們便對他的呼喚充耳不聞,
那時他不懂,只以為自己不夠好,才讓她們對他視而不見。那種被冷落、被忽視的感覺,像一根細(xì)長的刺,深深扎在他心底,多年未曾拔出。
...
酒釀掙扎要跑,被那人摟進懷里死鎖著,
“不說是吧,不說就在門口站一夜,看誰先求饒。”
眼看男人語氣變得焦躁,酒釀也冷靜下了,
她又恃寵而驕了,敢對主子發(fā)脾氣...
罷了罷了,主子嘛,得哄著,變著法的,拐彎抹角地表達不滿,
“老爺。”少女問,但聲音軟了下來,“我在池子里有沒有說自己不想...不想做了...”
是句直白到讓人燒紅了臉的話,
燒紅了酒釀的小臉,沈淵只是沉聲反問,“所以?”
酒釀一怔,推開他,欲又止地張了張嘴,提高了音量大叫,“所以?!”
沈淵蹙眉,讓酒釀差點沒一口悶血吐出來,
“...罷了...”她無,
是她矯情了,沒想到沈淵是真不懂,白生半天氣,
不過沒事,她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告訴他,讓他明白什么叫拒絕就是拒絕,沒有欲拒還迎這種事。
腦子飛速轉(zhuǎn)了圈,舉了個例子解釋道,
“老爺,你想想,若哪天你累了一天,回來只想睡個好覺,但我不答應(yīng)…非要行那事,還自顧自地脫掉衣服爬你床上…你生不生氣?!?
話說出口,還好燈熄了,沒暴露出羞紅的耳根,
沈淵沉吟不語,
半晌開口道,“這不挺好?”
“你…你你…”酒釀目瞪口呆,也顧不上羞了,作勢就要打人,“不是這樣的!”她大叫道,“若我是你,被拒絕了就該停下,哪能強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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