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上畫著不同的圖案,轉到什么畫什么,酒釀許愿要長尾巴鳳凰。
筷子長的木桿飛快轉動,結果在個石榴圖案上停下,
“多子多福,多子多福啊!姑娘這是喜事將近!”
老者笑著畫好石榴,他擺攤幾十年,看人最清楚,眼前必然是帶著妻妾出來的達官貴人,既然妾轉到了石榴,他可不好駁了另一個的面子,連忙又畫了個年畫娃娃遞過去,
果然,多畫幾筆換來五十兩賞錢,說著子嗣延綿的吉利話送走了貴客。
...
酒釀的目光悄悄看向宋絮,她拿著年畫娃娃笑靨如花,非要給沈淵嘗一口,
突然想起宋絮對她的請求...那晚她們同睡一榻,她悄悄問她能不能給沈淵生個孩子...
那時她拒絕了,
可如今...她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她們對上視線,宋絮搖著缺一半的糖人沖她笑,酒釀也看了看自己的,
手上的石榴糖畫橙黃晶亮,她看宋絮吃得開心,也咬下了第一口。
“姐姐,我們?nèi)ツ??”她含著糖塊問宋絮,
宋絮笑臉盈盈,指著不遠處一家不起眼的小樓,說,“桂月樓,我和沈郎每年都要來的地方?!?
...
...
桂月樓來了貴賓,
李大將軍帶著三兩親信大駕光臨,說一會兒還有十多個百花樓的姑娘們要來,
百年字號的老店靠風味取勝,環(huán)境自然一般,整整三樓只有一個包房,還被定了出去,
掌柜看著臉色漸沉的大將軍,不停地鞠躬道著歉,冷汗齊刷刷順著額頭往下流。
李玄嗤笑,“這里面坐了什么金貴人物,連本將軍都見不得?”
掌柜陪笑,“將軍,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既然里面已經(jīng)開席,也沒有把人攆出去的道理不是,您大駕光臨是我們有失遠迎,我自罰,自罰...”
話說完一巴掌就抽到了自己臉上,
啪的聲,聲音穿透門板傳到了沈淵耳朵里,他之前就覺得外面吵著什么,現(xiàn)在更傳來有人被打的聲音,
“怎么回事?!彼久伎聪蜷T口,
酒釀吃螃蟹吃得起勁,聞偏過左耳,跟著仔細聽,“什么都沒有啊...”
話音剛落木門轟地被踹開!酒釀被唬一跳,立刻從凳子上彈起,手上還抓著螃蟹鉗子,見到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掛著巴掌印的掌柜慌忙跑進來,被李玄的親信一腳踹了出去,
李玄放聲大笑,“緣分,天大的緣分!酒釀,好久不見可有想我?”
“滾出去。”沈淵把少女拉到身后,下了逐客令,
氣氛轉眼劍拔弩張,李玄一身黑色暗紋長袍,雖沒帶武器,但身后兩人都做勁裝打扮,腰間匕首在燭火下閃著陰沉的光。
酒釀只覺心跳如鼓,口干舌燥,雙腿軟了下來,若不是扒著沈淵肩頭,早就撐不住跪下了,
李玄緩緩上前,拿起酒壺把玩片刻,一仰頭,從壺嘴落下清亮的弧線,烈酒落進男人口中,他擦擦嘴,笑道,“羅福春,是個有品的?!?
說的是酒,看著的是酒釀。
他們隔著方桌,沈淵臉色鐵青,眸中寒意凜冽,兩個親信抽刀上前,男人稍稍抬眼,目光如刀割,竟把二人同時逼退半步,
朝中皆知沈督查功夫了得,雖為文官,但真要切磋起來,怕是連常年習武的將軍都要掂量掂量。
李玄冷笑,突然轉身,
小臂長的匕首被他從隨從腰間抽出!轉眼就往沈淵脖頸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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