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翠翠滿心歡喜,一雙長足轉眼就伸進水里,剛撐著要往池子里跳,就聽響起嘩啦水聲,沈淵已從池里出來,取下浴巾裹在了腰間,
寬肩窄腰,手臂線條虬結分明,水珠順著碎發(fā)滴落到胸膛,在無暇的肌膚上畫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跡,
翠翠喉頭滾動,一時間呼吸都亂了一拍,心臟砰砰撞著胸口,
是心動,更是惋惜,
該直接跳進池子的...裝什么矜持...
“翠翠?!蹦腥藛枺曇魩?,
翠翠心快蹦出來了,壓著嗓子里的顫音道一句,“老爺...”
帶上了三分嬌憨,七分親昵,
“你還未沐???”男人又問,
翠翠答,“仍未...”
旋即又說,“我想進老爺?shù)脑〕劂逶??!?
“你不想?!鄙驕Y拒絕得干凈利落,拒絕得過快,未免顯得倉皇,
酒釀怔了怔,短短三個字就讓她重獲希望,沈淵不想和翠翠共用浴池...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其實根本沒有...
就聽男人又說,“翠翠,你應該回蘭若軒的浴房沐浴。”
“可蘭若軒沒柴火了老爺...”
“有炭嗎?!鄙驕Y問,
翠翠沒答,沈淵朝她問道,“有,還是沒有。”
酒釀咬咬唇,“有...”
“那就燒炭,會燒嗎?!?
酒釀點頭,
“既然會,你就幫她燒?!?
翠翠聞不樂意了,但沈老爺已經(jīng)明確說不行,也只好暗里惡狠狠剜酒釀一眼,
酒釀向男人投去哀求的目光,是委屈,天大的委屈,委屈到眼眶泛紅,淚眼盈盈,一開口,聲音是抖的,
“老爺...蘭若軒的火道只能燒柴...如果用炭...只能一壺壺地燒熱水,再倒進小方池里...”
她把實情說了,但沈淵定也清楚,所以這不是解釋,而是乞求,
求他看在過往的份上,不要這樣決絕。
男人沒聽懂,亦或者聽懂了但不在意,只說,“那就一壺一壺地燒?!?
失望到了頭,心比寒冬天還涼,她只好笑笑,“是?!?
說完福身離開,再沒多說一個字。
...
兩人身影消失在屏風后,沈淵自行擦干水珠,
不消多時便有人送來熏完香的寢衣,棉柔的衣料展開,冷松香瞬間彌散開來,
他看一眼池水,對來人吩咐道,“把水全換了,再把池子好好清理一遍。”
侍從心生詫異,但還是低低應了,
這湯泉池是活水,即便不換,三天就能變成新水,沈老爺和之前受寵的丫鬟幾乎每日都要來,也沒見說洗一次就得換水的啊...
主子就是主子,脾氣猜不透,心思看不懂,
既然如此,有吩咐照著做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