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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里…”
“我不想走了…”
“大人…大人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大人…”
“大人我再也不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了…”
她一路走一路求,直到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個放倒的暗門,藏在漆黑陰森的院中,守衛(wèi)拉開石門,一條向下的石階處現(xiàn)在眼前,越向下越黑,直到徹底隱入黑暗,
沈淵又牽起她手,道,“不怕…柳兒,不會傷到你的?!?
說話間守衛(wèi)已經(jīng)逼近上前,她轉(zhuǎn)頭想跑,卻發(fā)現(xiàn)退路已經(jīng)完全擋住,
沈淵拽著她手腕,她不得不被領(lǐng)著慢慢向下走,
此時已經(jīng)不是害怕了,
是恐懼,
對未知的,難以想象的東西的恐懼,
暗室透著刺骨的寒意,石階仿佛延綿不絕,在出乎意料的時候又戛然而止,讓她一腳踩空,被沈淵在半空攬腰扶起,
“腳崴到了?”沈淵問,隨即打橫把她抱起,
話音剛落,墻上的油燈亮了起來,她余光看見黑暗中有守衛(wèi)看守,腳下是堅硬的,泛著水漬的石板,腳步聲回響在諾大的地牢里,每一步都踩中她心臟,
如此許久,她終于被放了下來,
白玉玉蘭簪被沈淵取下,如瀑的長發(fā)全然散落,她不知何意,只好望著他,眼中盡是恐懼和不解,
沈淵讀懂了她的眼神,收起簪子,笑道,“怕你傷到自己?!?
未等她理清思緒,一道石門在她眼前被打開,興許是過于嚴絲合縫,竟然讓她一開始只以為面前是堵石墻,
她循著望去,油燈微弱的光線把密室照了個徹底,
不過一張窄床大,
未知的恐懼被打破,得知答案后反而就不怕了,
“大人是要用這種方式審我嗎?!彼瓎柕溃?
這是死牢,
沈淵和她說過,是用來審那些難纏的犯人的,她那時聽也就聽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沈淵撫摸她臉頰,低喃道,“柳兒,你太聰明,太能說會道了,我不知該不該信你?!?
“多久。”酒釀問,
“兩日?!?
她一把撥開流連在她肌膚上的大手,兀自進了石門,剛進一步就被橫掃地上的硬物絆到,叮鈴一串響,一個趔趄扶到了石墻,
似乎是串不小的鐵鏈,
門口的光亮被忽然擋住,沈淵緩步踱到她身前,
“脫了?!彼谅?,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說的那樣,
酒釀撇過頭去,閉上眼,握住拳,但難掩羞憤的顫抖,
她不脫,便有人幫她脫,
一層層,一件件,直到剝出蒼白的肌膚,讓刺骨的寒氣滲進骨肉,
她低下頭,雙手交叉在身前,無助地抱住自己,
沈淵在她面前半跪下,只聽一陣叮當響,冰涼堅硬的鐵銬拷在了腳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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