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男人咬牙切齒,一把拿起簪子,單手攥住她長發(fā),繞著就要盤成發(fā)髻,
酒釀吃痛叫出聲,雙手拉著他臂彎往下拽!“秦意!你你你給我放手!”
螳臂擋車,丁點大的氣力哪敵得過秦意,眨眼工夫歪歪斜斜的發(fā)髻就繞好了,繞好,頂頭上,斜斜插進發(fā)簪,
她覺得自己此時肯定滑稽可笑至極,
衣襟散亂,頭發(fā)凌亂,弱小可憐怒氣沖沖地瞪著那人,
那人也怒氣沖沖地瞪回來,“再敢扯一下試試!”
如此的語氣,如此的威脅,少女心沉了一沉,
是,他待她太好,又善于偽裝,都讓她忘了這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他從不是什么溫柔善良之人,溫柔善良的不可能在刀光血影中活下來,
他是大尾巴狼,是一聲令下就能讓千萬人給他赴死的東明岸話事人,
瞧,
這人被拆穿,還對她生起氣來。
縱使怕著,少女還是不肯低頭,她性子倔,好較真,早晚要吃苦頭,之前在沈淵身上吃到苦頭,如今還是學(xué)不乖,非和這大尾巴狼硬碰硬,
昂起頭,目光直視那人,輕蔑一笑,拽出簪子,
烏發(fā)散在肩頭,綢緞似的,水波光影晃得人心生厭煩,
“我不走?!鄙倥蛔忠痪?,“不走,聽不懂嗎?”
眸底戾氣浮現(xiàn),秦意臉色越發(fā)難看,“不走,還是不跟我走?”
“不跟你走!”酒釀梗著脖子叫囂,“不跟你了,我要回家!”
“你是我的妻,你的家在東明岸!”
“不是!是鳳棲!我家在鳳棲!”
“回鳳棲找死是吧!”
找死…
他也知道他會害死一座城的人啊…
少女冷道,“我要回鳳棲,這仗你要打就打,打完了記得回去給我收尸?!?
“你——”
房門被扣響,“秦老板,樓下還在等——”
那人勃然大怒,“滾下樓候著!”
回頭一把攥過她下頜,迫她抬頭,疼到倒吸涼氣,這是秦意第一次用這種力道對付她,
她反手捏住那人手腕,捏得骨節(jié)發(fā)白,倒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兩人僵持不下,一人面帶譏諷,實則心生恐懼,另一人卸下偽裝,臉色被氣到發(fā)青,
那人咬牙切齒,含情的眸子只剩戾氣,“簪子拿起來。”
“就不!”她眼眶通紅也不肯低頭,不低頭,還出口嘲諷,“你們東明岸的財神在下面等著呢,秦老板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叫我什么!”手指驟然發(fā)力,迫她將頭仰得更高,“柳兒,你叫我什么?”
她故意放慢語速,“秦老板,道不同不相為謀,您回您的東明岸,我回我的鳳棲?!?
甩掉鉗制她下頜的大手,正要走,那人眸光一暗,頃刻附身,按住她后頸,不由分說吻了上來!
酒釀一驚,腦中閃過的是沈淵的臉,
是,沈淵便是這么對她的,他很少和她吵,只會用這種方式讓她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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