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夫君親她的時候總是柔軟的,定是因為這雙唇的原因...
繼續(xù)向下,是堅硬突起的喉結(jié),
喉結(jié)在她的觸碰下上下滾動,那人的氣息越發(fā)粗重。
酒釀?wù)f,“我摸好了,可以看你了嗎?”
那人問,“那摸出我的樣子了嗎?”
酒釀答,“嗯,摸出來了?!?
想了想又說,“夫君很好看,特別好看?!?
這么好看的夫君,她為何要怕?
一雙大手繞在她腦后,嘶啦一聲,錦帛松了,壓在眼上的力道也松了,那柔軟的帛帶蹭著鼻骨滑落,
眼前有些模糊,都是黑麻麻的點點,定是眼睛被壓太久,沒緩過來,
他的夫君就在眼前,身上是好聞的清茶香,
她看不真切,便努力盯著,
輪廓越來越清晰,視野里的黑點越來越少,
待到看清,難以喻的恐懼瞬間爆發(fā)!她尖叫一聲,不住地往后躲去!
“不要…不要…”
少女縮在墻角,慌亂地抱起被子擋住自己,神色恐懼極了,在男人想靠近時一把抱住了腦袋,嗚咽哭出聲,
“不要過來…求你了,不要…”
低聲啜泣,肩頭不住地抖著,
是真的怕,出自本能的怕。
“柳兒…”那人聲音帶著痛苦,聽的人亦是跟著一起難受,
可酒釀還是不敢抬眼,她明白他是他的夫君,不會傷她,可那恐懼是出自骨子里的,叫她如何克服本能去克服…
“你走…”她啜泣道,“求求你走吧…”
走,或者用帛帶再次蒙住她雙眼,或許她會壓下本能克服住恐懼,
“我走…”沈淵亦是哽咽著,哽咽著,不舍著,卻還是說,“是你讓我走的,是你讓我去找別的夫人的?!?
他說完起身,剛要邁步,袖口突然一緊,順著衣料繃住的方向看去,一只小手緊緊攥著,
骨節(jié)捏得發(fā)白,抖著,就是不愿松開,
是不讓他找其他人的意思。
他說,“柳兒,你怕我,我如何能留下…”
少女低著頭,長發(fā)從肩頭滑落,遮住大半張臉,叫人看不清神情,也看不見眼前人的神情,
依舊在回避。
回避著,恐懼著,依舊深深吸了口氣,說,“你不要去找別人…”
“為何?”
“因為…”她頓了頓,飛快地抬眸,又落下,“因為…柳兒喜歡夫君…”
“可你怕我…”
少女像是鼓足了勇氣,逼迫自己再次抬頭,眼眸是垂著的,視線落在床褥上,
“我不怕…”
她不怕,她告訴自己不怕,因為她不想夫君找別人…
于是顫抖著跪起身子,伸出雙手,“真的不怕…柳兒可以伺候夫君…”
衣襟滑落大半,少女露出瘦削漂亮的肩頭,她側(cè)著臉,露出雪白的脖頸,獻祭一般,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夫君不回應(yīng)她,
她咬咬唇,忍著恐懼,迫使自己抬眸,
身子在抖,忍住,必須忍住…
那人眸光如水,眸光悲涼,對她的擁抱竟不敢上前,
“夫君…”她低聲央求,“不要走…”
“不要走,柳兒有你的孩子了…求求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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