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是悔是恨,當空氣耗盡,不得不永遠閉上眼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這便足夠了。
...
無聲的掠奪終于停下,
他點上一盞孤燈,將那函件重新扔了回去,
漆黑的信函落在這具滿是斑駁的白皙身軀上,少女雙眸緊閉,未做任何回應,
她不看,他便開口,
“休書,還有將你贈予給我的親筆信都在里面。”
“柳兒,是他不要你了,也是他親手把你送給我的?!?
他將油燈靠近,從額頭到脖頸,下到胸脯,再到依然平坦的小腹,燈火忽閃著在少女身上留下朦朧的光線,
指尖隨著燈火一路向下那雙纖細修長的腿,
他病態(tài)地在她身上輕撫了一個來回,神色淡然,眸光暗藏著洶涌的占有欲和貪戀,他不用再偽裝了,不需偽裝,便露出了真實的自己,
“你是我的...柳兒,此生只能是我的...”他低語著吮上她的飽滿。
是他的柳兒,再也沒人可以搶走。
…
沈府的眾人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葉夫人的瘋病好了些,
不是恢復成正常人的那種好法,只是不再念叨著要去小宅,可真等馬車行駛到門口,她也不下去,而是坐上一整天又回來了,
她很少出門,不說出沈府,連房門都很少出了,
就像個游魂,一句話也不說,成日披散著頭發(fā),只穿著件素白的寢衣,在臥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哦對了,她還親手砸碎了那支寶貝到不行的碧玉簪子,
砸簪子的當天連沈老爺都驚住了,丟下一眾來開例會的朝廷大員,一路從御查司策馬趕回,
一進門就和葉夫人撞了個照面,
沈老爺一路跑回來,不住地喘著,眸光晦澀,但藏不住滿眼的興奮,他問為何砸簪子,葉夫人只說,“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她說完便將那幾塊碎綠丟進了池塘,驚的魚群四散。
沈老爺每晚都會進蘭若軒,而蘭若軒也整晚都會傳出哭喊,
哭聲凄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安,這樣的哭聲只會持續(xù)短暫的一瞬,接著戛然而止,
而早上丫鬟們總能在葉夫人的腕上,手臂上看見一道道淤痕,也總有一盒盒治療撕裂和腫痛的藥送進房里…
葉夫人越來越恐懼日落,每當過了午時她都變得像個等待被處以極刑的犯人一夜,抱著自己蜷縮在床角,漆黑的長發(fā)遮擋住臉頰,埋著頭,不停地發(fā)著抖,
大家都知道葉夫人在恐懼什么,
大家什么都不敢說。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一月有余,蘭若軒的哭聲終于停了,而丫鬟們也再也沒看見過那些猙獰的束縛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葉夫人更加空洞的眼神。
她就像個琉璃盞,漂亮,精致,脆弱,毫無靈魂。
丫鬟們私下議論,“老爺不是很疼葉夫人的么,怎么把人弄成這樣了…”
有個說,“還不是因為前一個孩子的事,老爺想問出孩子下落,葉夫人愣是不肯說!”
“那可就是葉夫人的不對了!”
“就是!活該!”
“對,明明是咱們沈府的孩子,居然敢藏起來,老爺留著她的命都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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