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暑山莊住完了夏天,他們搬回了沈府,
一進沈府,吳慧小日子過得飛起,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見著華服首飾就兩眼放光的走不動道,
沈府從來不缺金銀珠寶,沈淵更是出手闊綽,送進屋的珠寶珍品足足塞滿了三個成人高的柜子,她一天開八遍抽屜,看滿足了才合上。
吳慧對這個女婿尤為滿意,
盤亮條順,有錢有權,還知道哄她老人家開心,
每天一批完奏折就陪她談天說地,談吐不俗,博古通今,聲音還好聽得打緊,
哦對了,還是個攝政王,
這還得了,干的是皇帝的活,當今小皇帝都得規(guī)規(guī)矩矩叫他聲王父!
至于跑掉的那個...
她覺得六六是被情愛沖昏了頭,喜歡上個窮小子,
就算后來有錢了又怎樣,自古士農(nóng)工商都按等級分好了,
沈府這樣的官宦世家從來都是最高等的,等孩子長大了襲爵,自然也是人上人一個,秦家呢,那就是給人當家奴的命,就算后來銀子大把,也難以抹殺曾經(jīng)看人臉色過活的低賤事實,
她是過來人,看得多,懂得多,知道該嫁什么人,該給什么樣的人生兒育女,
總之不是那姓秦的,
給沈淵生孩子比給那姓秦的窮小子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金絲戒指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細絲纏成的牡丹有鴿子蛋大,
女人抬高了手欣賞,越看越喜歡,
酒釀一推門就看見大娘又在財迷心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剛喂完軒兒,奶睡了孩子就塞他爹懷里了。
“六六啊…你說軒兒都快一歲了,你和沈淵啥時候再要一個???”
她說著把大金戒指塞回抽屜,
如今她一身錦繡華服,說起話來腰桿挺得筆直,但見到女兒,還是一副當大娘的慈愛模樣,
到底是故人之女,她怎能不愛。
再生一個…
酒釀頭皮發(fā)麻,“不可能,就算再生也不是和他?!?
她早就和大娘攤牌了,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告知她和秦意的關系,
就算再有孩子,也是和秦意的。
女人氣不打一出來,“你就和你那小混混丈夫親親愛愛去吧,到時候挨打了別來找我哭!”
“什么跟什么?。∏匾鈴臎]對我動過手!”
動手的是沈淵。
吳慧嗤笑,“那是以前,我給你瞧過了,等你真和他在一起,不出三年定要納妾!到時候有你哭的!”
“他不會!你不了解他,不許說他壞話!”
“怎么不會!窮人乍富最沒自控,特別這種給人當過下人的,心態(tài)最容易崩塌,你放著好好的沈老爺不要,非要找個街溜子,還是混黑路子的,以后生一堆娃跟著一起混黑路子,你們?nèi)揖鸵宦泛诘降装?!?
“啪!”
茶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酒釀氣紅了眼,手攥成拳頭,不停地發(fā)著抖,
“你懂什么…”她啞著嗓子,一開口就落下滾滾眼淚,“你懂什么…你憑什么那么說他…”
“你根本不知道他為我做過什么,你憑什么這么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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