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發(fā)不安,而沈淵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模糊,盡做些表面工夫,實(shí)則不再愿意幫她們找了...
今日會客再次提及葉青,每聽到一次這個名字,她的心就跟著驟然一跳,
心一跳,不安就往上竄一竄,直到竄到嗓子眼,
心里藏著事,事關(guān)親人,便把和秦意的那些糾葛晾到了一邊。
就當(dāng)她沒看到那條消息吧,自他不辭而別,已過了一年零三個月又十五天,她有了家人,有了孩子,日子有了奔頭,
該放下了。
她是個自私的人,配不上秦意,那人值得更好的,
她這樣的惡人和沈淵相互折磨便好。
沈淵在奏折上寫完最后一個字,蓋上御印,這才抬起頭。
“說了在找,就這么等不急?”男人蹙著眉,聲音沉著。
“多久了,你用這句話應(yīng)付我多久了!吊著我有意思么沈淵,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對吧...你肯定知道什么但就是瞞著我...”
“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就算,就算是...”
她哽了下,沉下肩,垂下昂起的頭顱,
就好像即將說出口的話會將她擊潰,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就算是死了,好歹也給個準(zhǔn)話吧...”
“沒死?!鄙驕Y道,“別瞎想,繼續(xù)等我消息?!?
是沒死,但不如死了。
他說完一展寬袖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備馬,進(jìn)宮。”
酒釀還在怔愣著,回神后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又去宮里,也不知要待多久...
沈淵就是這樣的,寵她的時候毫無底線,心一旦硬下來,跪地上求他都不看一眼。
垂頭喪氣的回沈府,見大娘蹲花叢里打理月季,
卸了金釵玉鐲的女人變回成了記憶里的樣子,干練,利落,強(qiáng)勢的外表下藏著濃濃的兒女心。
大娘一旦有心事就會擺弄那些花草,這個習(xí)慣自從她記事起就存在,
她何嘗不懂,定親啊,建琴房啊都是大娘給自己找的事做,就好像做了,葉青回來這事就有盼頭了。
沒去打擾大娘,她一人回了屋,
剛關(guān)上門就聽身后傳來敲門聲,
“夫人,我來收空碗了?!?
是那女子的聲音。
酒釀頭皮發(fā)麻,掐了掐掌心,壓下滿心愧疚,
她別過臉,甚至沒轉(zhuǎn)身,沖著外面說,
“讓他...讓他回去吧,夫妻一場,既然寫了休書,只愿各自安好,祝他尋得良人?!?
門外許久沒出聲,
好安靜啊,
深吸一口氣,正欲再開口,就聽門外說,“世間沒哪個女子有您心狠?!?
遠(yuǎn)去的腳步聲多少帶著怒氣,
酒釀想反駁,到底誰心狠,世間哪有人會這么不辭而別,連休書都是旁人代勞送她手上的。
是命,
命中帶緣,可都是孽緣,修不出好結(jié)果,
這輩子就算了,還是為家人而活吧,
若有來生,再續(xù)夫妻情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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