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啊
寧鈞銳捂住臉痛哭哀嚎。
掉在地上的桂花屑瘋狂尖叫:砸得好!砸得好!太爽了!
楚云感到掌心傳來刺痛,應(yīng)該是掌心被劃破。
楚明玉手忙腳亂沖進涼亭,沖她大喊:“你把寧世子怎么了?”
楚云沒空理她,想去找陪客人吃酒的父親,還有母親。
想問父親和母親,她到底是嫡出還是庶出?
半路上遇到香露。
她身后跟著一幫女眷。
香露攔著楚云的去路,“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楚云敷衍她:“寧世子受傷了,我去喊府醫(yī)?!?
“寧世子傷到哪里?”有女眷擔心的問。
楚云推開香露朝外院而去。
重生歸來的寧鈞銳說她是庶出,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她真的是庶出,以母親的強勢,以及楚明玉對她的恨意,很有可能逃不開給寧鈞銳做妾的命運。
楚云快步來到垂花門處,就見父親母親以及一眾賓客正朝這邊走來。
父親和母親一臉嚴肅的樣子,沒有一點舉辦壽宴的喜悅,楚云就知道,寧鈞銳說的話大概是真的。
她頓時沒了底氣,停在原地不動。
母親往日的慈祥不見,語氣冷若冰霜,“云兒,明玉呢?”
楚云心中抽痛,曾經(jīng)對她視若珍寶的母親,這樣冷冰冰的對她說話,她受不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庶女?
明玉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問你怎么不說話呀。”母親走到近前,拿眼睛瞪著楚云。
楚云鼻頭一酸,一時不能接受母親的變化,無措的低頭看著腳下。
父親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聲音里帶了明顯的責備。
“你這孩子,你母親問你話呢?”
楚云暗道一聲:“不好!”
看來父親也知道她是庶出。
在場的賓客看到這里,都有些不明所以。
這可是喜慶的壽宴啊,楚尚書和尚書夫人不會無端當著眾人的面前訓斥家中小輩。
除非這個小輩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尚書夫人忍無可忍才會發(fā)作。
可眼前這位是誰呀。
她是尚書府的大小姐,生得明眸皓齒,天生麗質(zhì),是尚書夫人的掌上明珠,楚老夫人的心頭寶,集千萬寵愛于一身,上門求親者不計其數(shù)。
今天來尚書府的賓客中,便有不少人是主動來讓這位大小姐相看的。
這樣的受寵程度,誰會相信尚書夫人會當著大家的面毫不留情的加以訓斥。
也沒見楚大小姐犯什么錯呀?
這時,舅舅自人群中走出,給大家答疑解惑。
“讓大家見笑了,今天把大家請來,除了給妹夫祝壽,還想跟大家澄清一件事?!?
“明玉才是我妹子的親生女兒,云兒不過是庶女,妹夫和妹妹當年被妾室蒙騙,致使明玉受了這么多年委屈,如今真相大白,也該還她一個公道了?!?
“原來是這樣呀?!庇腥税l(fā)出感嘆。
賓客們看向楚云的眼神頓時染上不屑,尤其是來讓楚云相看的幾位世家公子。
他們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楚云看上,庶女和嫡女的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想娶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女回去。
坐在輪椅上的墨時澤沒動,也不知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真不想動,就這么被他們生生晾在最前面,顯得尤為扎眼。
楚云對上下肢癱瘓的墨時澤冷冰的視線,心中一緊,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瘸子,吸干血!
“問你話呢?明玉呢?”舅舅也走過來質(zhì)問楚云。
楚云抬起頭來,大聲對舅舅說:“舅舅,妹妹在花園涼亭。”
這話才說完,就聽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老爺,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傷了寧世子?!毕懵稓獯跤跖苓^來。
“寧世子傷到哪里?”尚書夫人沒好氣地瞪了楚云一眼。
寧鈞銳傷到哪里?
當然是傷到臉了,英俊的臉上被碎瓷片割出好幾道血口子,也不知會不會留疤痕。
要是會留疤痕,寧鈞銳就算毀容了。
尚書府小花廳。
府醫(yī)正在給寧鈞銳包扎傷口,楚明玉小心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