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么要用碎瓷片劃傷寧世子的臉?”尚書夫人厲聲質(zhì)問楚云。
楚云出聲反駁,“母親,這事你可以問一問明玉妹妹,桂花糕里面為何藏碎瓷片?”
“不是我藏的,明明是你!”楚明玉立即出聲辯解,“別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楚云冷冷看著她,“說我潑臟水,桂花糕是給誰吃的,難道不是給我吃的?還有,我喝的茶水里軟筋散也是你放的吧?!?
“你……”
楚明玉語塞。
怎么什么都知道,難怪沒中計(jì)。
尚書夫人怒火中燒,“云兒,你就是這樣誣陷你妹妹的?”
“我沒有誣陷妹妹。”
“你還說沒有?!鄙袝蛉藲獾弥刂匾慌淖雷?,裝紅棗桂圓的碟子被震得跳了跳,“香露,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好的,夫人?!毕懵洞罅x凜然的站到楚明玉的身邊。
“夫人,是大小姐,是她讓奴婢去買軟筋散,又是大小姐讓奴婢把碎瓷片放在桂花糕,大小姐說等二小姐來找她,就把茶水和桂花糕給二小姐吃,讓二小姐不能嫁給寧世子,大小姐說二小姐想與她搶寧世子?!?
“你聽聽,你干的好事卻要冤枉明玉,真是白養(yǎng)你這么大,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鄙袝蛉送葱募彩?。
楚云心痛的看著母親。
這一切都是事先布置好的,母親事先知情。
為什么呀?
把她捧在手里心里疼的母親要這樣對(duì)她,十多年的母女之情說沒就沒了。
是寧鈞銳,一定是寧鈞銳。
她轉(zhuǎn)頭看向?qū)庘x銳,就見整個(gè)臉被紗布包裹,只露出兩只眼睛的寧鈞銳也正看著她,他眼里有貪婪,也有渴望。
楚云就很想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后面的事情?為什么呀?”
他是怎么知道明玉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證據(jù)呢?
為何上一世不說?
這話,楚云到底沒有問出口,緩緩收回目光,不安的四處張望。
“別找了,老爺去外院陪客人,今天的事情由我全權(quán)做主。”
楚云又去找祖母的身影,現(xiàn)在,只有祖母能給她答疑解惑,能幫她了。
尚書夫人哪里看不出來,滿府只老夫人最疼這個(gè)女兒,見不得她受半點(diǎn)委屈。
尚書夫人眸色一狠,“來人,請(qǐng)家法。”
楚云眼里有震驚,母親打算對(duì)她動(dòng)用鞭刑!
眼前這人還是那個(gè)把她放在心里的母親嗎?
不,她不是,她是明玉的母親。
再無疼她寵她的母親了。
就在這時(shí),碟子里的紅棗朝楚云咆哮:快跑!往前門跑,后門有人守著。
聽到這話,楚云拔腿就跑,路過母親身邊,抓起一把紅棗沖出小花廳。
“想跑?!鄙袝蛉苏鹋?
“來人呀,快點(diǎn)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立時(shí),從后門沖進(jìn)幾個(gè)膀大腰圓的婆子,追著楚云跑出小花廳。
楚云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想去松鶴堂找祖母,不知走哪條路好,生怕路上有人圍堵她。
她甩開身后的婆子一段距離,躲在一處花枝茂盛的廊檐下,攤開手心問幾個(gè)紅棗:“快說,往左邊還是右邊?”
太魔幻了。
今天發(fā)生的幾件事她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
自己重生了不說,能聽到食物說話就已經(jīng)讓她很震驚了。
寧鈞銳居然在她面前說他也是重生的。
這個(gè)世界到底怎么了?
圓鼓鼓的紅棗皺了皺紅彤彤的臉皮想了想:你不會(huì)是想去找老夫人吧?
“對(duì)呀?!背巳フ易婺?,她還能去找誰尋求幫助?
小紅棗搶著說:老夫人不在。
“不在!”楚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干癟皺巴的紅棗建議:你還是逃吧。
“往哪逃?”
三顆棗異口同聲:往大門方向逃說不定有一絲希望!
楚云不假思索,拐個(gè)彎朝大門跑去。
不遠(yuǎn)處,坐在輪椅上悠閑喝著茶的墨時(shí)澤,看到這一幕,吩咐侍衛(wèi)長風(fēng),“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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