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澤是怎么和楚云勾連在一起的?
還有,墨時澤知不知楚云的娘的身份?
要是知道了,那墨時澤背后的動機?
楚尚書如此一想,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母親,你說墨時澤為何要幫助云兒逃跑?不會也是為了河圖案吧?”
楚老夫人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這事我也不知?!?
楚尚書又問:“母親,我讓明玉去國公府走一趟,把云兒接回來可好?”
把人接回來再問清楚。
“只她一人去不行?!背戏蛉四樕幊粒懊饔裥呷枵勰ミ^云兒,只明玉去沒用,不如讓你媳婦跟著去?!?
“她去也不行,她對云兒動用過鞭刑,云兒見到她,只會心生恐懼。”楚尚書有些拿不定主意,思索了片刻后提議:
“母親,還是你和明玉一起去吧,兩個人去也好有個人搭話,不至于冷場,母親對云兒向來疼愛有加,云兒見到母親,一定愿意跟母親回來。”
楚尚書認為墨時澤不會輕易放人,只有母親出面,才有一絲希望。
楚老夫人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既然想把云兒接回來,那你就得去官府把案子給撤了,這樣才能讓云兒放心回來。”
“好的,母親,得了空我就去官府一趟?!?
說好了楚云的事情,楚尚書又提起楚明玉的親事。
“母親,明玉與寧鈞銳的婚期定在今年臘月初八可行?”
楚老夫人略顯疲憊,“行的,明玉的親事你只管安排起來就是,寧鈞銳不知云兒在國公府吧?”
楚尚書搖頭,“他不知道的,明玉也應(yīng)該不知才是,要是讓她們知道,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當(dāng)初,我就不該贊成明玉那樣對云兒的,如果不是明玉自作主張,極盡羞辱云兒,云兒一定會中千機劫,事情也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樣一發(fā)不可收的地步。”
楚老夫人卻不是這樣想的,“你媳婦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明玉還能不知?你媳婦怕是早就跟她說了,我就擔(dān)心明玉嘴快得很,怕是已經(jīng)把這事告訴給寧鈞銳?!?
楚老夫人無奈嘆氣,接著說:“哎,也不知寧鈞銳有沒有告訴明玉河圖案一事,想來他不會這般沒城府,什么事都跟明玉說。”
“母親不用擔(dān)心,寧鈞銳是個有分寸之人,河圖案事關(guān)重大,他不會逢人就說的?!?
“但愿吧?!背戏蛉藝@了一口氣,總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有些難辦。
與母親商量好事情,楚尚書離開松鶴堂,想著先去找明玉。
叮囑一下明玉,讓她不要急著把楚云在衛(wèi)國公府的事情告訴寧鈞銳。
等他來到海棠院,正好聽到妻子和明玉在商量如何把楚云接出衛(wèi)國公府的事情。
“娘,我們快些去把大姐接回來吧,鈞銳說我們不去接,他就去接?!?
楚尚書伸出去的腳差點踏空,氣得扶額。
晚了。
寧鈞銳已經(jīng)知道了。
“你們?nèi)]用?!背袝鷼獾姆鲎¢T框,朝妻子女兒怒道。
“我們?nèi)ピ趺礇]用?尚書府好歹養(yǎng)育她十七年,養(yǎng)恩大于生恩,我讓她回來她就必須給我回來。”
尚書夫人對楚云不是楚尚書的親生女兒這事信以為真,對楚云沒有一點好感,嫌棄得不行。
“是的,爹,母親說得對,養(yǎng)恩大于生恩,母親把大姐養(yǎng)這么大,好吃好喝地供著,她見到母親,還是要恭恭敬敬的,母親讓她給鈞銳做妾她就得聽從,不聽從就是不孝,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明玉也以為是楚云的娘偷人才生下楚云的。
在她眼里,楚云就是一個實打?qū)嵉囊胺N,可以任由她奚落和羞辱,不用承受任何心理負擔(dān)。
更加不用擔(dān)心父親母親會因此責(zé)怪她。
楚尚書聽了她們說的話,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就她們對楚云使的那些手段,楚云會聽她們的才怪。
“讓母親去吧,母親去了一定能把云兒接回來?!?
“祖母什么時候去接人?我也去?!背饔褡炻N得老高,很得意的說:“好歹尚書府養(yǎng)了她十多年,祖母親自接她回來先讓她當(dāng)個丫鬟,她都得感恩戴德。”
楚尚書聞,心里嘆了口氣,他嬌養(yǎng)長大性子開朗孝順懂事的女兒呀,要是真的被接回來,也不知會被明玉欺負成什么樣?
楚尚書欲又止,想告訴她們,楚云其實是他的女兒,叫她們不要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她,懂得適可而止。
可想了想后,還是沒說。
萬一楚云的娘身份被揭穿,尚書府也能不受牽連,尚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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