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落音,他已輕輕將楚云扶起。
動作嫻熟拿起繡著竹葉暗紋的中衣,小心翼翼地套在楚云纖細(xì)的手臂上,接著拿起錦緞外衫,輕輕抖開,披在她肩頭,每一個動作都很輕柔。
系腰帶時,他俯下身,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穿梭于腰帶間,一點點撫平腰帶。
系好后,他抬眸看向楚云,眼底全是寵溺,“云兒,可還滿意?”
楚云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笑瞇瞇地看著他。
墨時澤捧起她的鵝蛋臉,在她白皙的額頭“吧唧”了一下,一系列的動作幼稚的像個孩子。
楚云能感受到他從眼底溢出的喜悅。
然后他站在那里,展開雙臂志得意滿地說:“現(xiàn)在輪到云兒伺候為夫穿衣。”
楚云笑笑,給他穿衣。
墨時澤任由楚云為他穿戴好衣裳,一改往日的習(xí)慣,不再讓楚云去準(zhǔn)備早膳。
而是坐回輪椅,伸手輕輕拉住楚云,兩人靜靜在正房等候。
丫鬟端來早膳時,他抬手制止了楚云想要觸碰食物的動作,而后自己拿起碗筷,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唇齒間食物的鮮香,讓他逐漸確信,困擾自己三年的毒,已然解了。
即便如此,墨時澤仍不放心。
他放下碗筷,伸出手臂,示意楚云為他把脈。
楚云指尖輕搭在他腕間,細(xì)細(xì)診脈后,輕聲告訴他,“你身上的毒已除,味覺失靈癥痊愈,往后能跑能跳,你已經(jīng)痊愈了。”
聽了這話,墨時澤緊繃的神色才徹底放松下來。
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楚云,牽起她如羊脂玉般的手,在她白嫩的掌心一筆一劃寫下:我會娶你,這四個字。
“云兒,推我去給祖母請安。”墨時澤眉眼都帶著笑。
“好?!?
楚云推著他來到墨老夫人的房間。
墨老夫人上了年紀(jì),喜歡開闊,一間正房很大,用簾子簡單的隔成三間,西側(cè)是暖閣,里面擺著牡丹和蠟梅等花卉,中間是起居室,東側(cè)才是臥房。
墨老夫人正在起居室用早膳。
“澤兒,云兒,來陪我用早膳?!?
墨老夫人看到孫兒一臉高興,她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祖母,我們已經(jīng)用過早膳了?!?
“是嘛,那我趕緊吃。”
墨老夫人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給你母親請過安嗎?”
“還沒來得及去?!蹦珪r澤搖頭。
“沒去也好,我猜呀,你母親指不定在生悶氣,等著你爹來了才肯從床上爬起來,你別管你母親,別去她跟前找氣受,等你爹來了她什么都好了?!?
墨時澤點頭應(yīng)下,早摸透了母親的性子,所以才來了祖母跟前。
墨老夫人讓人把早膳撤下去后,拉著楚云看了好一會兒,噓寒問暖,說見過小時候的楚云,生的粉雕玉琢,那個時候稀罕得不行,沒成想即將成為自己的孫媳婦,她做夢都沒想到。
還問楚云有了身孕后有沒有看大夫,安胎藥喝了沒。
“祖母,云兒略懂醫(yī)術(shù),她可以給自己把脈開安胎藥?!蹦珪r澤接話道。
“哎呦,這敢情好。”墨老夫人頓時笑了。
楚云驚喜的問:“祖母,你可曾見過我娘?”
“見過一次。”墨老夫人聽到這一聲“祖母”,笑瞇了眼,慈祥的拍著楚云的手說:“我呀不僅見過你娘,還見過顧昭遠(yuǎn)和顧夫人,你娘從長相上來看就不是顧家人,你長得也一點不像顧家人?!?
楚云一聽這話,有些摸不到頭腦。
魅月酥告訴她,娘是顧昭遠(yuǎn)的女兒顧妙音。
難道是魅月酥掌握的信息有限,弄錯了?
墨老夫人見楚云在發(fā)呆,拍了拍的她手又說:“云兒,你這眉眼生得有幾分像楚尚書,但是這鵝蛋臉鼻子嘴巴和通身的氣韻和你娘很像,都是京中少見的大美人,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想起誰呀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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