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說定婚期,接下來才是采納、問名、納吉和納征,次序顯然顛倒了。
在場的三人誰也都沒提這事。
楚云當(dāng)即提出要搬去鋪子里住,理由是方便進行接下來的采納、問名、納吉和納征。
墨時澤想反對都沒了理由。
甚至親自送楚云來到山下的鋪子。
當(dāng)墨時澤看到簡陋破舊但還算干凈的鋪子庫房,以及庫房里面一張簡易的木板床,眉頭緊皺。
這張木板床還是茵茵給楚云臨時置辦的。
“云兒,我讓長風(fēng)和長山給你布置出一間像樣的房間來?!?
“好呀。”
只要墨時澤允許她住在鋪子里,隨他怎么折騰。
墨時澤已經(jīng)痊愈,身邊不再需要她照料。
自己不過是個孤女,而他卻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府世子,這段天差地別的姻緣,門不當(dāng)戶不對,她原本就沒抱多少奢望。
能嫁他,自然是高攀。
如果最后不能嫁給他,她也能坦然接受。
畢竟,自己一個孤女嫁入國公府后的日子,沒有娘家人撐腰可不是那么好過的。
未來的艱難可以預(yù)見。
楚云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婚禮的事情也由他去安排。
楚云只想把接下來的日子過好。
楚云想去前面的鋪子看看,看生意做得如何了,這比親事對她來說更重要。
墨時澤卻不讓。
“為什么?我都已經(jīng)住到鋪子里來了,難道還不能去前頭的鋪面看看?”
“戴上圍帽?!蹦珪r澤出提醒她。
“你不想被尚書府的人還有黃婉婉認(rèn)出來吧?!?
聽他這么說,楚云沒有遲疑,忙把圍帽找出來,戴在頭上。
也不忘提醒他:“世子,別讓人看到你到鋪子里來,我自然不會被尚書府的人發(fā)現(xiàn)。”
墨時澤坐在輪椅上,還長得這般俊朗不凡,氣宇軒昂,簡直太顯眼了。
不管他到了哪里,都是眾人駐足圍觀的目標(biāo)。
有他時不時的出現(xiàn),她很容易暴露。
墨時澤點點頭,“我馬上離開?!?
去制作一塊玉玨戴在身上。
楚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怔愣了一瞬。
他好像聽進去了,推著輪椅走了。
今天發(fā)現(xiàn)的一切太不真實。
不過想想也對,墨時澤已經(jīng)不再需要她了。
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困著她。
也或許,從此后兩人的關(guān)系慢慢淡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又回歸到從前,沒有任何交集前。
最壞的可能是,見了面也會當(dāng)作不認(rèn)識。
楚云的目光追隨著墨時澤漸遠(yuǎn)的背影,愣神片刻后,轉(zhuǎn)身朝鋪面走去。
秋日的穿堂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輕輕拂過,撩起楚云的圍帽,垂紗微微晃動了幾下。
剛踏入鋪面,楚云便瞧見茵茵正與一位女顧客討價還價。
“夫人,這可是實打?qū)嵉暮昧献?,就這價格,別處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茵茵巧舌如簧,臉上掛著熱情的笑。
女顧客挑了挑眉,將手中布料反復(fù)打量,試圖壓價。
站在一旁的春花,眼睛睜得溜圓,全神貫注地學(xué)習(xí)著。
等茵茵做成一筆生意,楚云才走了過去。
“茵茵,你真是做生意的好手?!?